关于“老公”这个称呼,赵云泽刚成婚那会儿,就想让秦茉儿这么称呼他。可是秦茉儿却说,宫里的内侍才称“老公”。赵云泽当时闹了个大红脸,也便不再提这事儿了。
秦茉儿一听赵云泽的话,更加诧异了:“怎么,陛下要放你外任?”
“对,过了正月二十,我便要出京赴任了。”
“咦,不对呀,石城县既然是下县,那县令应该是从七品下的职事。夫君却是正七品上的致果校尉,去做石城县的县令,可差着三级呢。”
“哦……这个嘛,陛下将我的武职改为文职了。我现在的散衔是正七品下的宣德郎。职事差个一两级的,也很正常嘛。”
“怎么还不升反降呢?”
“这个……唉,被人弹劾了呗。”赵云泽无奈的实话实说。
秦茉儿一听,立刻大怒道:“是谁弹劾的夫君?又因何事?”
“是裴寂那老东西找人弹劾的我。至于罪名……”说到这儿,赵云泽看了萧氏一眼,又道:“突厥不是派来使节告我的状嘛。裴寂与我有旧怨,就弹劾我做事莽撞,引得突厥谴责大唐,有损国体。”
赵云泽这就是在编瞎话了。武元庆的弹劾奏折,根本就没提这件事。可是,当着萧氏的面,赵云泽也不好说实话。要是让萧氏知道,他是因为私自将萧氏带回长安遭贬官的,那萧氏心里指定会愧疚。
“这个裴寂,分明是公报私仇!”秦茉儿一听,丢下一句话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赵云泽忙问。
“我进宫找陛下说理去!”秦茉儿答道。
“回来!”赵云泽连忙阻止秦茉儿。
“难道你就甘心吃这个闷亏?”秦茉儿气咻咻的问道。
赵云泽叹口气,说道:“其实,陛下只是借着我被弹劾之事,有意放我去石城县的。辽东那边的事,还得我亲自去办。再说了,我把石城县治理好了,将来午儿得了实封,也能多些采邑啊!”
“嗯,既然是为了儿子,那这个闷亏咱吃下便是。”秦茉儿转怒为喜了。
唉,这当了母亲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一提到儿子,什么亏都无所谓了。赵云泽在心里感叹。
“那……我们是不是也要随你一起去石城县?”秦茉儿又问。
赵云泽想了想,说道:“你们还是先暂时留在长安吧。等时候暖和些了,我在石城县也安定下来了,再接你们去那边。”
“这才刚回家几天呀,就又要分开了。”秦茉儿满怀失落了。
赵云泽连忙安慰她道:“这不都是为了咱儿子嘛。你就忍耐一下吧。再说,母亲刚回长安,身子也还没歇过来。也不能立刻就再经受长途劳累呀。”
“说的也是。”秦茉儿点了点头,“正好,马上就是上元节了。咱家可要好好热闹一番。”
“哈哈,放心吧,咱家今年的上元节,指定热闹。”赵云泽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