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上元节将至,长安城的人们,从正月十三这一天晚上开始,就要挂灯、摆灯、赏灯了。
赵云泽离开太极宫,回到家时,见秦茉儿正在指挥着家中仆人扎制花灯。小赵午在一边,坐在一张软垫上,手里抓扯着一些彩纸玩。萧氏就坐在赵午身边看护着他,一脸的慈爱。
阳光很好,天气也很暖和。整个院子洒满了金光,众人脸上也都洋溢着笑容,边说笑聊天边干活。
生活呀,这才叫生活!这里是自己的家,没有争斗,没有劳形,有的,只是其乐融融。这里就是温馨的港湾。
“鹏羽回来了?”萧氏朝赵云泽打了声招呼。
“奶奶,吃。”恰在这时,小赵午拿着一团彩纸,直往萧氏嘴边递。
“呵呵呵,午儿真懂事。”萧氏乐了。虽然那彩纸不是吃食之物,可见到小赵午那天真的孝心,萧氏还是夸了他一句。
“臭小子,真要是吃的东西,你未必舍得给别人了。”赵云泽笑骂了一句。
“我,吃。”小赵午见萧氏不张嘴,居然将那团彩纸收回,就要往自己嘴里放。
“这可吃不得!”萧氏连忙阻止赵午。
赵午不高兴了,大嘴一咧,就要放声抗议。
“你敢哭!再哭,爹爹就不准彩霞姑姑抱你了!”赵云泽威胁赵午。
说来也怪,家中那么多丫鬟,赵午却只粘彩霞。一听赵云泽的威胁,赵午果然没敢哭出来。
也兴许是赵云泽外出太久,小赵午现在对他还有些陌生,也格外怕赵云泽。
“臭小子,都快一周岁半了,还动不动就哭,真没出息!”赵云泽上前,轻轻拍了一下赵午的脑袋,说道。
“不会照顾孩子就一边去!谁家孩子这么小不是动不动就哭!”秦茉儿听了赵云泽的话,不高兴了。
“嘿嘿,咱家午儿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啊,他可是男爵。怎么能动不动就哭鼻子呢!”赵云泽强词夺理道。
“男爵怎么了?就是皇子,该哭的时候也得哭。”秦茉儿说道,“上次我进宫,陛下的九皇子李治,短短半个时辰就哭了三四次。”
“李治才半岁,咱家午儿不是比他大嘛!”赵云泽又说道。李治是去年六月十三出生的,到今天,正好满七个月。
“再大也还是孩子!”秦茉儿忽然诡异的一笑,道:“武德九年的某一天,我记得某位二十多岁的男子汉大丈夫,一个人喝酒,还哭的稀里哗啦的呢。”
“呃……”赵云泽无语了。那位男子汉大丈夫,可不就是自己嘛。那天,是自己与秦茉儿的第一次见面。
萧氏好笑的看着小夫妻斗嘴,也不插言。
见赵云泽落败,秦茉儿露出了得胜的笑容。随即,她又想起一事,便问赵云泽:“说起午儿的爵位,我倒想起一件事。听母亲说,午儿的采邑之地石城县穷的很?”
“对,那石城县城是下县,还比不上泾阳的一个镇子繁华。”赵云泽说道,“不过,用不了几年,石城县一定会提升为上县。”
“为何?”秦茉儿疑惑了。
“因为,石城县的县太爷,马上就要换成你老公……呃,你夫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