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简忽然响起的声音唤回陈诺舟的思绪。

他看着施简坐直了身体，背挺得像是一张平整的纸：“我自己有着各种各样坚定的理由加入毁灭派，可你没有。虽然我们现在……是伙伴，但，我仍然没有资格让你强行融入这个派系。”

施简看着陈诺舟，“所以，虽然你说愿意跟着我，但从我的角度来说，希望你能有属于自己的、加入毁灭派的理由。如果没有，那看在朋友的份上，能保持中立就最好了。”

陈诺舟笑笑：“总之不敌对就好了吧。”

“是的。因为……”施简的话语忽然有点吞吞吐吐，声音也小了下去，“毕竟你是朋友。”

陈诺舟的笑容弧度变大了些。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说得对，我的确没有非要加入毁灭派的理由。但我答应你，即使不加入，也保持中立。”

飞船还在平稳地前进着。

说完这些，两个人就没有再多的话题了。陈诺舟转身给自己冲了一杯热牛奶。

余光之下，陈诺舟看了眼目的地。是没去过的区域，完全陌生的地图，不了解，陈诺舟便兴趣缺缺。时间也不早了，在早前的卡牌世界里消耗了太多精力，陈诺舟渐渐感到了困顿。

于是早早道过晚安，陈诺舟回房睡觉。

他睡得很沉，不过醒得很早。

窗外仍然是黑蔼蔼的宇宙，零星会有极远处的光芒传来。那些是由离这里数光年的星球散发出来的，此时此刻看到的光芒，也是很多年前的了。陈诺舟就那么定定地凝视了好一会儿窗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起身往外走。

昨晚，飞船没有全速前进。现在两个人都醒了，飞船才又采取全力前进的模式。陈诺舟看了看仪表盘，点头，“好像马上就要到了。怎么不昨晚直接开过去？”制大制枭

“停滞在那附近的上空不太安全。”施简说，停顿了一会儿，“……也很少有人会在那长留。”

陈诺舟心里升起一点疑惑，不过很快忘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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