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来电话,告诉他家里有急事,他代送一下。小吴要三个人的饭,就叫一个炊事员帮忙送来,打开何大山门,他在睡觉,迷迷盹盹接饭菜,房里一股霉气扑出来,把饭菜也熏“霉了”。
这个小伙子,大概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似乎不能与那边姑娘联系起来,也不叫取早起用具。小吴说:“你像猪一样,就知道睡觉,就不能早点起来?”
这彻底惊吓了何大山睡意,把他像犯人一样看待,就是犯人也不是随便骂的。他毕竟见的世面少,年轻,浑身带刺,书本上学的温文尔雅,在现实中是吃不开的。
他说:“这位大哥,我被拘留,而不是被你骂的,你应该尊重我的人格。”吴中有狠狠的刺了他一眼,“人格,你还有人格,你把人家鼻梁打塌了,有没有人格,你尊重人家人格了吗?”
何大山气得把饭盒一推说:“不吃了,让你气饱了。”床头有一只夜壶箱的,那一次性饭盒,就放在上面,吴中有把饭盒往地上一撇说:“雌猫不发雄猫发了,你不吃算了,你还得掏饭菜钱,还得给我扫掉,下次再这样,你给我吃掉。”
送饭的厨师说:“算啦,人家不懂这儿的规矩。”叫吴中有走。吴中有出门时对何大山说:“下次再给我顶嘴,别怪我不客气,你把地上的饭菜扫到簸箕里,不扫,你给我吃掉!”接着是呯的关上门,吴中有插进钥匙反锁。
这把何大山气得浑身发抖,他身为北京大学历史系的学生,何曾受过这样的气?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人家把饭菜揽到地上,叫他扫掉,天下岂有此理?不管这么说,这个饭菜他是不扫的。
他和刘夷坐警车来,但到这楼上来就被分开,此后刘夷给他音信,上楼时故意大声说话,然而他不知道她究竟在哪个房间,要是知道他吃地上的剩饭,非羞死不可,何大山跌定注意,你揽到地上的,为啥叫我扫?
再说吴中有吃完了中午饭之后,就去找沙风所长。沙风所长正躺在值班室床上看电视,今日是他值班,包括晚上。“怎么样,看你气呼呼的。”吴中有说:“这小妞烧得很,老想逗我玩。那个傻b和我顶嘴,差点让我教训!我说你是猪,睡到中午才起来。
他听了不干,说我不尊重他,脾气挺大,不吃饭了,是我和老炊送饭去的,让我把饭撇了。不吃拉倒。”
所长说:“李二公子说了,要来10万给我们,我们按表现到年底颁发奖金,再去交通管理罚点钱,今年底咱们的年终奖不会少的。”
沙风所长看吴中有不快,说:“现在被抓拘留的,是很嚣张的,你不给点厉害,他不会收敛,李公子给的10万,是有条件的,他要出这口恶气,鼻梁塌了,他一辈子不会忘记,照镜子就想起来。这个傻b够狠的,下此毒手。”
“所长放心,我自有办法,我今天如此,就是想杀杀这傻b的威风,为李公子出气,为所里10万元奖金那。”
沙风所长说:“你要做什么,我心里有数,不是我叫你这样做的。”吴中有说:“所长这样说就见外了,小吴本来不过是个私人企业的保安,参加了省公务员考试,是你和中台乡长帮忙,我才到了省公安局的派出所,不愁涨工资,不愁失业,这恩德大如天,你和乡长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今生难于报答,莫说此类区区小事,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吴中有也敢去。”
沙风所长说:“你做事要有分寸,要自然而然发生,我们好为你开脱。”
吴中有说:“所长放心,我已经成熟了,不会毫无理由去做什么的。这个小妞挺烧的,调理我,我叫她吃辣汤!”
沙风所长说:“吃辣汤不要过分了,最好不要在所里。”
吴中有回到办公室,靠在沙发就睡,脑子里在猜测他到底会不会扫地,假如他扫了还有什么话可说。他打电话给老陈,问他下午是否回来,老陈说:“事情还没有办完,明天可以来上班。”
吴中有便开玩笑便当真的说:“明天你来就不用上班了,下岗去种树吧。哈哈!”
到了开晚饭前的半个小时,吴中有打开何大山的房门,只见地上饭菜一地,还是中午的那个样,何大山躺在床上装作睡觉,“起来,猪,把地上的饭菜给我吃掉!”
何大山听了就火了,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说:“你欺人太甚,你揽到地上的,干嘛叫我吃,要吃,你自己吃。”
“你给我再犟嘴,我给你b嘴打掉!”何大山说:“你敢动手,我到省公安告你!”
吴中有说:“你去告去。”说着一拳朝何大山鼻梁打去,何大山灵巧的躲去,左手反扣一拳打到他后脑勺上,吴中有朝前趔趄了两步,感觉到何大山灵活敏捷,再出拳朝脸猛冲击去,何大山再撇手躲去,反过来在他腿弯处狠狠一脚,吴中有差一点跌倒,送饭的老陈过来劝,吴中有没有占到便宜。
“别打了,吃饭吧。”老陈把饭盒放在夜壶箱上,看着何大山说:“你也敢打公安?你不想出去了?”何大山狡辩死理儿,“大哥,他先打我,我是自卫?”
“b嘴,我再搧你,再b犟”,吴中有再次扑上来,要打,被老陈抱住,“你消消气,快去,再迟,食堂要关门了。”吴中有盯着何大山狠狠地说:“你等着,我叫你再b犟。”怒瞪一眼,回头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