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2 / 2)

与权谋 故宅骑士 2728 字 20天前

韦九孝呵呵笑道:“这话您别问我,问你自己啊。您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权当我家殿下看错人了。”话毕离去。

晁淑年狠狠瞪着他的背影,悄无声息离开。

走了一段路,晁淑年忽然发现不对劲。‘殿下’是在向他示好,还是在再向章年卿示好?以□□后宫之名惩治郑太妃,开泰帝便是做,也是替天行道。

晁淑年很有自知之明,他有理由相信这个示好不是冲他来的。为什么是章年卿呢?晁淑年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如果,这个‘殿下’真的和章年卿有着不可见人的勾当呢?

晁淑年想到章年卿背后的四个家族。

蓦地,晁淑年心中的天秤,重重的倒向另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

系统迟钝了下,没赶到零零点以前233333

第153章

这两日礼部蓄力,不知怎么翻出郑贵妃淫.乱宫闱的事。这些年和郑贵妃有过首尾的太监,一一被揪出来。因二皇子前途未卜,郑家整个都是戴罪之身。无人站出来替郑贵妃说话。后来连郑贵妃养男豢的事情被爆出,说的有模有样。

章年卿却道:“墙倒众人推。”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又过了几日,开泰帝才在群臣的千请万请下,尴尬的出来主持局面。涉及皇上兄嫂和皇家脸面。开泰帝处置或轻或重都不对。高高拿起,却迟迟不肯落下。

章年卿这几日闲赋在家,却没有闲着。趁机上道折子,请太后出面。开泰帝大喜过望,立即应允,方去请太后。

太后听开泰帝道明来意,笑了笑道:“章年卿倒是个会讨巧的,处处做事办在你心坎上。你说说,你都在我面前提过多少次他了。耳朵都磨出茧了。”

开泰帝感慨道:“是啊。这小子机灵,把他放到哪我都放心。只是他的外家……”沉默片刻,没有再说下去,含糊道:“算了,人无完人。”

太后屈指金甲,沉思的盯着茶碗,茉莉清香去郁气。她心里却抑郁难结,喟然道:“还真是树倒猢狲散,阿团走的时候,我想让郑氏去陪葬,都被礼部驳回来了。瞧瞧,这才几年,风水轮流转。”饶是太后见惯了踩低捧高,也没见过如今举民狂欢的局面。

开泰帝不予置否,这件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宫里的宫女太监,郑贵妃掌六宫的时候,就掐在手里。这么多年都没动摇,如今太监反水,虽大快人心,却也实在稀奇。

太后觑着开泰帝,揣测着开泰帝有没有下场浑水摸鱼。

开泰帝面容平静,眉头微蹙,帝王之相方显尊贵。太后自嘲的笑了笑,帝王之相?她垂下眼睫,阿圆没有继位的时候,也没有帝王相。

可见这帝王相是谁坐在这个位子都能有的。

没两天,郑贵妃以淫.乱宫闱的罪名,废除封号,将为庶人,被太后下令处死。并且,死后不许入皇陵,不许郑家收殓,不许亲属祭拜。

二皇子因抗旨不尊,被罚去守皇陵。开泰帝道,他自认无法教导二皇子。索性送他去守皇陵,让和景帝亲自教导。

冯俏听的毛骨悚然,怎么听都觉得话里有话。不只冯俏多想,连底下人都觉得,是不是皇上自己不方便杀二皇子,干脆让他死在守皇陵的路上?

章年卿下朝回来,疲倦的对冯俏说,“皇上想钓宣武大将军现身。”

冯俏奇道:“谁知道宣武大将军还活着……”

“还活着。”在冯俏瞪大美眸之前,章年卿揉着眉心道:“外公说郑乾是个将才,舍不得杀他,把他关在周流山。”

“……”

章年卿叹气,想起出宫前韦九孝对他的说的话,感慨万千。

开泰帝和太后想了无数人,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是不起眼的四皇子,和早已成末日黄花的韦九孝联手促成的。

章年卿叹了口气,想着四皇子的示好,头大无比。四皇子从柳州回来后,好像突然开窍了,知道自己能获得那些人的支持,知道用自己微薄的支持,去换更强有力的资源。

起码王家现在已经分成两派,日日争吵不休。有人要捡起王国舅的遗愿继续支持四皇子,有人坚决反对,让族人不要轻举妄动。

四皇子的所作所为还要瞒着宫里,王家能知道的信息实在少之又少。章年卿作为局外人都比王家人知道的多。

不过,他和四皇子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渊源,不提也罢。

日子一天天的磨着,这日天气晴朗,阳光正好。章年卿履行诺言,给冯俏画肚兜纹案。章鹿佑不甘寂寞的爬上桌子,兴奋的问。“爹,你这画的是什么样?”

章年卿言简意赅,“衣裳纹案。”

“给我画的吗?”章鹿佑期待的问。

章年卿顿了顿,“给你娘。”

“哦……”章鹿佑有些小伤心。

冯俏支着下巴看章年卿作画,很有闲情逸致。章年卿偶尔望她一眼,看着她身旁的一双儿女,嘴角噙笑。阿稚背靠母亲,乖巧的窝在冯俏怀里。阿丘席地坐在地上,歪头靠着母亲膝头,神情失落。

冯俏看着章年卿眼角眉梢的笑意,只觉人生幸福莫过于此,她怀抱‘千金’,揉着儿子小肩头,母子三人亲密无间。

章鹿佑感受到母亲的爱抚,立即亲昵的仰起脸,露出享受的表情。

冯俏看的有些愧疚,因阿稚年幼,这些日子她一直抱女儿多,阿丘起先还委屈,可小男子汉要面子,咬着小拳头也不肯说一句软化,眼巴巴的看着。

章年卿力气大,能同时抱起儿女。冯俏就不行了,她内疚的亲了亲儿子额头,小鹿佑脸慢慢涨成桃花,粉粉嫩嫩的小少年,害羞了。

九月初秋,言官弹劾河南都指挥使韩江,拥兵自重,不加自制;目无遵纪,亦无国法;擅自出兵,不问朝廷。虽无后患,却是大忌,其心当诛!

弹劾折里引据论典,说如何军令如山,将士听命又有何等重要。还列举韩江种种生活习惯,内宅不宁,谴责韩江管不住自己,还管不住家宅,实在难当大任。并道,韩江虽协助柳州事变有功,但也有错,功过赏罚一定要分明,才是圣明之君云云。

满朝文武谁看不出,这是皇上要对陶金海下手。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开泰帝却偏偏打狗不看主人。他令弹劾韩江,却丝毫不牵扯陶金海,连监察不严的罪名都只字不提。

韩江很快被押解进京,关押在刑部大牢,听后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