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五节 故事(1 / 2)

废土 黑天魔神 2863 字 20天前

密密麻麻的士兵从远处跑来,迅速占据街道的所有出入口。上百辆重型坦克与装甲车相互配合,结成一个个战斗小队,在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中开进隐蔽点,炮口与机枪塔座全开,密切注视着周围任何微小的动静。左臂上端佩有白色“警卫”标志的宪兵在街道上来回巡逻,平民与军属都默默呆在家中,惶恐不安地等待着解除临时戒严。整个西京城上空都弥漫着恐慌与肃杀,沉闷的气氛压制着人们几乎喘不过气,仿佛随时可能窒息。

第三集团军司令部外围的各个要害碍口,已经被特种警卫团全面接管。这些军衔最低级别也是准尉的军人,属于齐越控制下的绝对亲信。方圆数公里范围的驻守部队均被替换,甚至就连通往司令部大楼的入口哨卡,也被十余辆威力惊人的战车彻底堵塞。

为首一名作为领队的上校军官站在路口,对于所有想要进入其中的相关人员,均做出没有丝毫彭七,也毫无商量余地的冰冷回答。 [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戒严期间,禁止通行”

大楼内部,全部走廊与房间彻底清空。近百个由低阶鲁生士与高 级进化军人组成的武装小队,在楼道之间来回巡逻,除了一条被重兵守护,,由核心人员直接控制的电梯,通往地下的各种通道也完全关闭。

六辆电子侦控车在大楼附近缓缓移动,不断发射着肉眼看不见的干扰电波把辐射云笼罩下的阴暗天幕彻底封闭,形成一道厚厚的,难以逾越的障碍。

位于地下五千多米的持别防护室,表面覆盖着厚达数百米的钢混结构复合堆层。能够寸财当各种特种钻地炸弹攻击的同时,也阻断了声音传播的所有渠道。即侧用有旧时代高科技制造而成遥感卫星,也无法知晓隐藏于其中的人们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

这是一个占地面积不亚于二楼办公室的巨大房间。各种不同类型的仪器与摆设,把空间分隔成为互相连通的一个个半独立场所。房间里的器具带有浓郁的军事风格,整齐有序的摆放显出主人一丝不苟的性格。尤其是悬挂在墙壁表面数量多达上百,分别属于不同时代的冷、热兵器,更直接表明拥有者对于这方面的狂热喜好。

坐在沙发上,隔着一张放有各种饮料与香烟的红木茶几,齐越仍然有种不太真实,仿佛置身于幻想迷梦当中的错觉。最后的那句话,是只有他和林翔才真正知晓的秘密。

即便是勇冠三军的悍将,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怯懦。就如同杀人如麻的勇者,不可能告诉别人自己惧怕蟑螂,齐越同样也不会告诉别人自己被病毒感染的时候,是何等绝望与恐惧。

能够说出那句话的人,只有真正的林翔。

“难以置信,你。。。。。。居然还活着。”

林翔显然也同样悔入对往昔记忆的追索之中。他抿了一口杯子里微热的红茶,叹道:“的确很难相信。然而……这的确是真的。”

“我们,一直以为你死了。”

齐越喃喃着,眼眶里泛动着晶莹滚涌的液体。他一直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它们溢出眶外,只是……这样做的结果,却使得视线当中那个阔别已久的影子,变得越发模糊。

“我的的确确已经死了。是病毒的意志让我再次活了下来。”

林翔的声音变得平缓而低沉:“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它们居然拥有对抗核爆炸的强大力量。利用辐射,在进化中造成基因突变。……也许,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拥有类人形态的复合生命体,而并非真正的人类。”

“告诉我,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们?”齐越显然并没有注意到他话语当中那些难以捉摸的字句,而是更加关注自己提出的问题。

“说起来,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林翔放下手里的茶杯,感叹中带着对于已经成为历史的沧桑,微

笑着看了看对面。

“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

齐越用力搓了搓手,重重呼出一口憋闷已久的气,带着被冲动与激荡控制的狂热思维,语调颤拥也说:“说吧!我想呢!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说出来。”

……

林翔的故事很长。

其中内容,包括从沉睡中清醒,第一次思考,第一个动作,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认识到废土世界与旧时代的区别。

至今为止,他仍然对那个时候曾经占据自己思维空间的各种复杂意识记忆犹新。

恐惧、慌乱,对于未知世界的茫然,陷入痛苦困境的纠结,足以把人活活逼疯的饥饿……那个时候,无论死亡还是生存,都是一种被黑暗笼罩的无边畏惧。

从隐月镇到帝都,从默默无闻的荒野流浪者,到高高在上的帝国主宰。炯乎异常的身份转换,谁也不曾想过,也根本无法预料的变化,翻云覆手之间对于无数生命的掌控,一块面包和亿万资源在天平上的比较衡量,简陋棚屋与豪华辉煌的皇宫大殿……

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神秘,令人感慨,令人羡嫉,令人仰天怒骂命运不公,却又不得杠峡俯身老老实实面对现实。(废土吧茕月手打,菠萝个死基佬)

悬挂在墙壁上大钟,粗短的指针已经重复划过二十六个刻度。

沙发旁边的餐车上,摞放着一个个带着油污的空盘碗盏,间隙当中还有尚未吃净的残留饭粒、剂菜、散碎的骨头。十几只喝空的酒瓶横七竖八扔在地毯表面,阔口玻璃缸里,灰白色的香烟灰烬层层堆积,如同形状怪异的小丘。

“想不到,原来你就是龙腾帝国的皇帝……”

齐越面色复杂,深深地叹了口气,用力扯开战斗服衣领上的扭扣,叹息着连连摇头。

他眼眸深处的目光显然带有一些没有完全说出口的东西。有惊喜和震撼,也有隐隐的忧虑与疑惑。其中,有一部分林翔可以轻易读懂,有的则无法通过单纯观望能够明白。

时间足以改变宇宙当中号称永恒不变的存在。

整整一百年,人类的思维与信念,也会在缓慢的时光流逝中衰弱,变化。谁也不能肯定,一百年前的你,与一个世纪后的他,能够毫无差别完全重叠。但是不管怎么样有些东西会一直存在下去。即便偶有割乇(原图就这样的,应该是《《》》,猜为之意,区别也仅仅只是百分之一百,与百分之九十九之间的差距。

齐越仍然还是齐越,从昆明城中最初时见到的校官,到如今拥兵自重的将军心态与思维方式肯定有所改竞以现实而论,做出某种决定的同时,他也必须首先考虑手下这百万军民的未来命运。

很正常。

不奇怪。

顺理成章。

林翔从来想过要从齐越身上录夺什么,得到什么.获取什么。

之所以独自潜入红色共和军,与其说是为了利益,不如说是为了解除内心深处的无形枷锁看看那些还活着的朋友,仅此而已。

他知道对于自己,无论齐越还是方雨洁,一定有着深深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