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放着一只深蓝色的钢笔，笔头上缀着两颗钻石小星星。

很漂亮。

“这样你就不会咬笔头了。”厉慕白摸了下她的小脑袋，向她解释，“以后没人提醒你，自己也要注意，笔上面细菌太多。”

陆长安看着这只钢笔，眼睛都红了，因为她们语文课最近开始练硬笔书法了，她没告诉厉慕白，厉慕白竟然这么细心。

“还有，钢笔上面有一个小按钮，你打开，可以听到我对你说的一句话，等我走了再听。”厉慕白继续朝她道。

陆长安看了下笔帽，果然，上面有个小按钮。

虽然好奇厉慕白说了什么，但是厉慕白让她现在不要听，那她就不听。

她伸手，一下子抱住了厉慕白，小脑袋捂进了他怀里，“冒冒哥哥对我最好了……”

想了想，又松开了厉慕白，朝他急匆匆道，“冒冒哥哥，我忽然想起来，今天下午我和妈妈去面包店，买了一块小蛋糕呢！”

“家里还有去年没用完的小蜡烛，我去拿过来，咱们两个人偷偷提前过生日，好不好？”

没等厉慕白说好，她便着急地直接从厉慕白落地窗外面的阳台，溜了出去。

虽然明天要起早，但厉慕白还是耐心等着她。

陆长安想做的事情，他会在离开之前，陪她做完。

陆长安小心翼翼拿着那块小蛋糕过来时，厉慕白已经关了大灯，坐在沙发上，找来了打火机，等着她了。

还好，下午去面包店买面包，她忽然嘴馋了，虽然她的牙还没换光，喻菀还是拗不过她，给她买了一块蛋糕。

厉慕白点上蜡烛的瞬间，她立刻双手合十，握住了厉慕白的一双手，轻声道，“冒冒哥哥，咱们一起许愿，快，闭上眼睛吧！”

厉慕白看着被蜡烛暖黄的光，衬得格外温暖的陆长安的脸庞，他直直地看着她，看她认真地许愿，没有闭眼。

十秒钟后，陆长安笑着睁开了眼睛，见厉慕白看着自己，问他，“冒冒哥哥，你的愿望许好了吗？”

“好了。”厉慕白轻声点头回道。

他的愿望是，没有他陪着，陆长安也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地渡过他不在的日子。

“你许了什么愿？”他替她顺了下差点儿沾到奶油的头发，柔声问她。

陆长安目光，忽然黯淡了下。

却还是努力朝厉慕白笑着，“希望，我可以和冒冒哥哥一起过以后的每一个生日。”

“会的。”厉慕白想都没想，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即便是他不能陪在她身边，他也会用另外一种方式，陪她一起过生日。

两人的脸凑在小蛋糕的两边，只隔着一只小小的蜡烛。

陆长安看着他，露出了一只小虎牙，用力点头回道，“好。”

然后，便吹灭了蜡烛。

蜡烛的光一熄灭，房间里便陷入了一片昏暗。

厉慕白正要起身去开台灯，陆长安忽然拉住了他，两人还是凑得很近，眼对眼的，她忽然对他轻声道，“冒冒哥哥，我前几天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厉慕白反问道。

陆长安的小脸，有点儿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