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不是红色的,应该是刚才才留下的印记。
不用挑明,就知道两人刚才在楼上那么长时间,做了什么。
他脸上的笑,不免带了一丝苦涩和勉强。
逼着自己的注意力,从她脖子上那两片红痕上挪开。
总之,厉南朔没有为难她,他就放心了。
别人夫妻恩爱,不正是他今天过来的初衷,希望看到的情况吗?
收回目光的同时,却看到厉南朔正在盯着他。
厉南朔看他的眼神,有一种莫名说不出的感觉,敌意是正常,但就是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今天不是休息日,何先生怎么有空来?”
厉南朔一边若无其事地打着招呼,一边拉住了白小时,阻挡她走向何占风的脚步,将她拉到另外一边沙发旁,让她挨着自己坐下,才安心。
一看到何占风,他就想到那个梦,就忍不住地心生恼意。
虽然那不是现实发生过的事情,但是一想到,何占风用那种方式把水果糖塞进白小时口中,他心里就膈应得慌。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听说了一个消息,想来告诉你们。”何占风淡淡回道。
厉南朔根本不在意何占风要说的是什么消息,面无表情低声道,“你胆子很大啊,玄武海什么地方,你就敢不预约不通报,直接找过来。”
“谁放你进来的?”
即便厉南朔已经如此不客气了,何占风还是努力保持着好修养,脸色不变地回道,“今天过来找唐部长,想着小时的身体还没恢复,就顺便来看她了。”
“朋友之间的关心而已,副总统不会这么小气吧?”
厉南朔冷嗤了声,回道,“那你是真不了解我。”
“我就是这么小肚鸡肠。”
说完,没管瞬间尴尬到不行的白小时,朝佣人阿姨吩咐道,“给何先生添茶,把我的药端来。”
“好的。”佣人阿姨顺从地点头回道,从厨房里端来了放在恒温箱里的厉南朔的药,放在了厉南朔跟前。
“你生病了?”何占风还不知道厉南朔在阳城那晚发生的事,有些诧异,问他。
“跟你有关系吗?”厉南朔不耐烦地回道。
说完,自己端起药,试了下温度,正好,不烫口。
于是放下了药盅,顺手拿起桌上一颗冒冒吃的牛奶糖,剥开了,喂到白小时嘴边。
白小时只觉得他有点儿不太正常,诧异道,“我不喜欢吃糖。”
厉南朔随即朝她微微眯了下眼,白小时知道他吃醋,猜他可能是想在何占风面前表现两人的恩爱,于是没说什么了,乖乖就着他的手,含到了嘴里。
但白小时不是张扬的性格,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表现得这么过。
刚才让何占风在楼下等了这么久,她觉得何占风心里应该是有数的,再过分下去,她自己都没脸见人了。
于是,含着糖,若无其事地转向何占风,问他,“对了,你刚说说的那个要跟我们说的消息,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