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时后一步,跟着他走到卧室门口,轻声问,“你要怎样?”
厉南朔打开她的储物柜,借着外面柔和的光,找到一床床毯和被褥,抱了出来。
走到门边,停下了,望向她,“追你第一步,不该是先找借口留宿在你家,然后假装正人君子睡在客厅吗?”
白小时皱了下眉,却再一次被他堵得无话可说。
她知道,是因为她家没人,格蕾丝没来,厉南朔担心她的安全。
她眼睁睁看着,厉南朔走到外面客厅,把毯子和被子铺在了沙发上。
“你就闲成这样?军区这几天没事儿吗?”白小时跟着他走到沙发边上,低声问。
厉南朔想了下,云淡风轻回道,“我作为领导,经常教育自己的下属,终身大事最重要,成家立业,得先成家,再立业,家都没有,怎么立国?”
白小时对他说的这个歪理,彻底是无语了。
也是,他是闵湖军区的最大领导,给自己放两天假,谁能管得了他?
“如果你继续站在这里,不打算进去洗漱休息的话,我可以误解成你想勾引我吗?”
白小时瞟了他一眼,心里默默骂了句,随即转身进自己房间。
草草洗漱完,再回到床上,她发现外面的灯已经关了,厉南朔似乎已经睡了。
刚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就听到厉南朔走进来的声音。
他开了卫生间的灯,一角灯光,洒在了白小时被子上和半边脸颊上。
白小时睁眼,和他的视线对上了。
几秒过后,收回目光翻了个身,背对向他。
厉南朔站在门口,盯着白小时看了会儿,转身进去洗漱。
他动作放得很轻,洗漱完出来时,走到白小时床边,发现她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他盯着她安静的睡颜,低头,在她额角落下了轻轻的一吻。
然后转身,去了外面。
白小时好像自从来了h国之后,从没睡得像昨晚那么安稳过。
因为厉南朔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心,这一点她绝不否认,好像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冒冒昨晚打过针之后,也睡得非常安稳,半夜里都没醒来过。
她爬起来,走到冒冒的小床边,伸手戳了下他的小鼻子。
冒冒似乎还没睡好,迷迷瞪瞪睁开眼,两秒钟之后,又翻着白眼,睡着了。
“冒冒?”白小时再去戳他的小鼻子,冒冒理都不理她,自己翻了个身,睡熟了。
白小时只好自己先去卫生间洗漱。
上厕所的时候,打开废纸篓的瞬间,她又愣了下。
陆枭放在她这里的几样洗漱用品,全都被厉南朔丢进了垃圾桶,一件不剩。
她刷着牙,忽然闻见开了条缝的房门外面,飘进来一阵隐约的香味。
她含着牙刷,走到外面,看见厉南朔依旧没穿上衣,在厨房里,围了她的围裙,在煎什么东西。
这让她,恍惚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些片段,就像是,一直以来,厉南朔都是这么陪着她的,从没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