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尘寰 十三生 2458 字 20天前

将玉玦拿在手上,我几次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将它摔破,可直到最后,我仍是没有将它摔碎。

若他真是不想让小蛮蛮陪我了,我就是再摔这玉玦,恐怕也没用了吧。

想起不归的小蛮蛮,我郁闷的要死。

可再想起越来越明目张胆的四哥,我却是烦恼的要死。

不光烦恼他对我的感情,还烦恼他的行事。

从他和骆尘净的对话中不难推断出,他派人袭击了骆尘净,而且不止一次。

袭击骆尘净的原因很简单,自然是因为我和骆尘净曾经的那一段感情。

在四哥眼中,我从小就应该是属于他的,他的东西,自然容不得别人来染指,何况,言语中,我对骆尘净诸多维护。。。

该怎么让四哥收起要杀骆尘净的念头呢?

我若直接对四哥提出要求,恐怕不会救得了骆尘净,还会激怒了四哥。

四哥外表看似洒脱,实则执着非常,从小时候他坚持陪着不言不语的我玩耍五年就能看得出来。

若是劝不动四哥,骆尘净就危险了。

不过现在想来,能在四哥手下逃脱好几回,骆尘净似乎也不简单。。。

还没等我想出办法来,在第二天,四哥却向我辞行了,说是要回家看看十七姨。

能摆脱掉四哥那绵绵情意,不再与他相对了,我还是很高兴的。

可一想起离开了我这里,四哥若想去做什么事,却是更加的方便了,不由的又替骆尘净担心起来了。

虽然我们现在没有什么关系了,可以前的事情,毕竟无法抹掉,那一夜的温存与亲吻,不是说忘就能忘了的。

我还无法做到看着他受伤害却视若无睹。

心中焦虑,却又无计可施。

到了此时此刻,我才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无用,没有力量可以制止什么,也没有能力可以挽救什么。

万般愁苦,无法诉与别人说,若是小蛮蛮在这儿,我还可以和它商量商量,可现在,它一去不回头,我只能将所有心事埋在心里,任由它们滚油似的在心里煎熬着我。

前所未有的,我急切的盼望着小蛮蛮的归来。

可未料想,在这焦急中,人我倒真盼来一个,不过不是小蛮蛮,而是————江一苇!

三娘和张山去了江一苇家,按脚程来算,应该还没到他家或者刚到他家,这江一苇,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呢?

一看到客厅中那个不把自己当外人,拎着茶壶自斟自饮的家伙,我就开始头疼了。

这么个关键时候,这个家伙来凑什么热闹?

见我出来了,他立刻冲到我面前,仔仔细细的将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个遍,然后欢喜道:“田姨说你的病好了,我还不信呢,现在看来,还真是好了。”

人家如此关心我,我也不能折了他的面子不是?

我微微一笑:“多劳记挂,这回可是好利索了。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了?田姨说你接手了家里的生意,不是很忙么?”

江一苇笑嘻嘻的说:“你先坐,站着怪累的。我这次是顺路来看你的,七丰出了大事情,全江湖的人差不多都赶过来了呢,我也来看看热闹。”

我心下一沉,立刻追问道:“七丰城?出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晕糊糊的状态下,码字还挺快,哈哈,这章也写完了,睡觉去了,同志们,晚安了~

☆、第 50 章

江一苇凑到我耳边,神神秘秘道:“据说第五风云的传人出现在七丰镇了。”

不是四哥和骆尘净的事,我不由的松了口气。

不过,这第五风云又是谁,值得江一苇不远千里来到七丰镇,只为了见见他的传人?

“第五风云是谁?”我迎合着江一苇问道。

江一苇一声惊叫,不可置信的指着我道:“你竟然不知道第五风云是谁?杜月西,你太孤陋寡闻了。”

虽然他看我的眼光充满了鄙视,可我却一点也没愧疚的想法,天下人这么多,我们不可能人人都认识,人人都听说过,而且我自幼养在深闺中,不闻窗外事,连当今圣上是谁都不知道,何况一个我更不熟悉的江湖中人呢。

见我一脸的无动于衷,江一苇彻底郁闷了,似乎觉得和我卖关子有点不值当,他索性直接讲给我听:“二十五年前,国试大开,全国各地的读书人都来到了京城,想跃出龙门,求得个一官半职。正在这名士齐集的时候,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在宣文台摆下了文擂,号称自己学尽天下各艺,扬言要斗遍天下有识之士。此话一出,天下哗然,宣文台前被挤的水泄不通。人人都想看看这个大言不惭的年轻人到底有多大的文采,竟然敢如此口出狂言。

大家都以为这个年轻人肯定会出乖露丑,毕竟他才十八岁,即便他从出了娘胎就开始读书,这短短十几年,又怎么可能读遍天下所有典藉呢。可谁也没料到,这个年轻人,才学当真旷古烁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登台的士子无一例外全都被他卷下了台。士子们铩羽而归。一些饱学之士就坐不住了,接连上台与这个年轻人较量,结果仍是一败涂地。

后来十二位在文坛纵横了几十年的名士联袂登台与他论文,这场论文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在这三天三夜里,从圣贤典藉,到农桑耕织,从诗词歌赋,到医卜星相。。。几乎书本上有的,各各方面的知识都涉及到了,这个年轻人不假思索,轮流回答这些名士们的提问,才思之敏捷,学识之渊博,让这十二位名士彻底心服口服了。这位年轻人一战成名,一夜之间,他的名字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他的名字,就叫做第五风云。”

江一苇说的天花乱坠,我是听得津津有味,即便这传说可能有夸张的地方,但敢在宣文台这种天下文学最胜的地方摆文擂,这位第五风云的胆色学识,就已经十分值得钦佩了。

不过,我更关心的是另一个微小的问题:“这个第五风云的名号,又是怎么来的呢?和这场文斗有关么?”

此话不说也就罢了,一说就立刻换来了江一苇更加赤<裸>裸的鄙视:“第五就和你的杜一样,是个姓。他的姓第五,名字叫风云。”

“啊?还有姓这个姓的?百家姓上没有啊。”第五,真是个奇怪的姓氏。

江一苇从肩膀上拍了我一下,哈哈大笑道:“天下的姓多了去了,百家姓上才几个呀。数字从一到十都有姓的,百家姓上不也没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