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溏摆摆手:“罢了罢了,走吧。”
因着多了两个领路,特别是其中一个还长的颇为秀气,魏西溏就跟新找到了一个玩具似得,难得有闲情雅致的跟那个长的白净俊秀的男子说说话。
不过,这局面倒是让孙诛和刘元有些担心了。
之前不是看到陛下和左相大人颇有“情投意合”吗?陛下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目标了?
这样一想,这两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偷看向左相大人。
左相大人这是失宠了?
自然,这两位大人都有这样的察觉,左相大人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于是对那一直跟着陛下交谈的引路男子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很。
两日前的晚上陛下还跟他说了那么多话,这会就被那人缠了去。
左相大人冷冷的看了那边一眼,半响,他站起来,施施然走过去,脸上倒是带了些笑意,道:“公子。”
魏西溏抬头:“有事?”
相卿应道:“前几日公子让属下想的事,属下想好了,特来跟公子禀报。”
魏西溏微挑起一眉,眼尾扫了那引路的男子一眼,那男子显然很有眼色,一看就知这位主人要和下属谈事,赶紧站起来道:“我去那边帮忙,公子您忙!”
待那人走了,魏西溏才闲适的看向相卿,“说吧。”
“公子问属下,心仪之人究竟是谁。属下认真想了两日,属下自是心仪公子,属下心中,公子风姿无人能及……”相卿的话没说完,魏西溏“嗤”的笑了下,她微微倾了身子,朝他探了探,伸手勾了下他的下巴,笑道:“倒是会哄人高兴了。本公子还以为你这不知俗事之人,这辈子都说不出什么好听话呢。”
相卿的姿势没动,更没因她这般带着调戏的姿势有所羞恼,只是道:“公子可愿属下相伺左右?”
魏西溏笑道:“这话问的好,那本公子这之后的一路行程,就由你来服侍,倒是省了本公子的些许麻烦。不过,你毕竟身份不同,本公子也不能叫人落了把柄,说本公子公私不分,强占下属,这若传出去,岂不是坏了本公子的名声?”
她收回手,还捻了捻手指,道:“不过,就是可惜你这长脸,旁人若是看到,倒是有鲜花配了牛粪的感觉。”惆怅的叹口气:“果然男子生的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呀!”
相卿的表情有了龟裂的先兆,半响才道:“公子言过其实了,属下眼中,公子风采无人能及。公子若觉得属下生的太过,属下去了这相貌便是。”
魏西溏赶紧道:“这可千万别,此话传出去,旁人还以为本公子容不得下属俊美过本公子呢,这人还要不要做了?”
------题外话------
不是渣小稿,是大渣爷,新年快来了,大渣爷表示很懒。
另:讨厌过新年,木红包。
☆、第274章 毁玉
于是,孙诛和刘元这两位大人便发现,接下来的行程里,左相大人和陛下之间似乎热络了些,那个原本时不时可以在陛下面前说上两句话的领路人,直接就被左相大人撵到了最前头带路了。
陛下的衣食住行倒是成了左相大人的事,平常一丁点小事,左相大人都要亲力亲为,比陛下在宫里那位伺候了几朝帝王的柯公公还要周到三分。
这点让两位大人十分诧异,左相大人回回出行的阵势可是人人皆知,身边那些孪生小童伺候的可谓面面俱到,本该是享受惯了的人,没想到伺候起陛下来,竟然半分不输那些小童。
自然,他们是不知魏西溏当年还在国子监的时候,左相大人就表现出了伺候主子一等一的法子,要不然就不会这般感慨了。
倒是魏西溏无动于衷,毕竟,身为帝王,两次为人都是万千宠爱,不管换了谁在身边伺候,她都觉得理所当然,更何况,她跟相卿之间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之事相互博弈呢。
前往燕州的路虽然短了许多,不过毕竟抄的是近道,相较平坦的官道,路自然要崎岖了些,有些时候还不得不下来行走一段,才能重新乘车,以致一路走来,车马卖了又买,换乘了多趟。
不过虽麻烦了些,不过确实快了不少,不过四个日夜下来,便走下了一大半的行程。
“公子,前方有段水路,怕是要劳烦公子换乘舟船了。”那领路的恭敬道。
魏西溏点点头,她本就不是娇滴滴的人,这一路虽说有些疲乏,却也完全适应,遇山爬山,遇水淌水,完全不在话下。
倒是那孙诛这个御史大夫,完全的文臣,一路走的十分幸苦叫苦不迭,只是看到陛下以女子之身一路走来,倒也没脸喊出来。
魏西溏从马车上下来,相卿在马车下伸手扶她下来:“公子小心些。”
下了马车,早有船只等在那边,一行人跟着上了船。
“公子此去燕州,不知可还有熟识之人要见?我家掌柜的说,若是公子有朋要见,小人便提前去替公子安排。”
相卿回头,冷飕飕的扫了那人一眼:“若是公子有朋要见,在下自会替公子安顿。”
这般明晃晃的敌对,倒是让魏西溏不知说什么好,伸手摸了摸鼻子,弯腰进了船舱。
那人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公子身边的红人,无辜的缩着脖子躲到一边去了。
船舱内倒是舒适,魏西溏这适应能力也算没旁人能及了,坐下便是自顾自的给自己找乐子。
刚躺下,便看相卿进门:“公子。”
魏西溏抬眸看着他,笑道:“本公子这两日觉着你好似霸道了些,怎的旁人跟本公子说句话都不成了?”
相卿走到她面前,伸手把杯里的水添满,应道:“属下是得了公子的令,服侍公子的,有人若抢了属下的差事,属下自然不悦。”
魏西溏喝了口茶,点点头:“说的也是。”而后单手托腮,看着他道:“你以前可去过燕州?”
相卿的动作顿了下,半响才道:“属下未曾去过。”
魏西溏又问:“那你身边那些孪生小童可曾去过?”
相卿又笑了下:“属下未曾下过令。”
闻言,魏西溏叹了口气,这话说的,她也不知是去过还是没去过了。
“本公子就是随口问问,”她伸手推开船舱的小窗户,扭头看了他一眼,“不必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