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撇撇嘴,上下打量他,悠悠从面前走过。
缪缪竟然还钥匙就算了,还给我之前还把备用钥匙留了一把!
“洗手吃饭!”
我闻着饭菜的香味,味道还不错,秉着不吃白不吃的精神,放下杯子洗了手坐到地毯上。
“今天缪缪都把样刊给我拿来了,你别说现在过来是来催稿的吧?”我夹了一块牛肉进嘴里,肉质嫩滑,味道不错。
他看着我满意的表情,低下头笑:“璇姐你是金鱼记忆吗?睡了一觉就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遍我在追你这个事实?”
管越彬已经不打算在我面前演戏了,嘴里一连串的问句,咄咄逼人。
本来还以为可以混过去,没想到他还是要把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
“你追你的,我也有权利拒绝吧?”
一只剥了壳的虾放进我的碗里,他努努嘴示意我继续吃饭,手里动作不停,嘴上说着话:“行,你当然有这个权利。那这虾你还吃不吃?”
第二只虾已经剥好。
我嘴硬:“我还不能自己剥吗?”我撸起袖子,准备去拿那盘白灼虾,虾肉就塞进了我的嘴里。
“都是你的。”他叹了口气。
他这一下温柔一下阴恻,一般人真的受不了,但我习惯了面对这种人。
其实想想,管越彬对我其实挺好的。
你别看他长得很帅,但小时候就是一个瘦猴,瘦瘦小小的一个,性格又奇怪,没什么朋友。
九岁的生日是我陪他过的,带他去手工坊做了一个蛋糕,水果奶油随便往蛋糕胚上糊,造型很糟糕,但是很甜。
也就是那时候他才开始跟我亲近起来,虽然性格依旧带着别扭。
小时候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我留一份,学校老师发的饼干都会给我留一块。
还是我教导有方,我嚼着虾肉,满意地看正在剥虾壳的管越彬,手指很修长,很适合弹钢琴,但他不爱乐器,跑去学了拳击,手指都是伤。
“听说你是国外留学回来的?”我主动搭话。
“嗯,南加州大学。”他不多说。
好像是一个很厉害的大学,我没念过大学,对此不是很了解。
“璇姐好像是26岁才开始画漫画的,不知道之前是干什么的?怎么会突然转行?”管越彬也开始向我提问。
我夹肉的手一停,呵呵笑,“就是工作呀,资本家太剥削,一身职业病,一气之下就辞职了呗。”我轻描淡写,资本家管致群确实很剥削,我落下一身阴天下雨就会手脚疼痛的毛病。
“你还年轻,进了杂志社就好好工作,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比如什么跟手下的作者谈恋爱这种事情。”我规劝他。
一盘虾被剥完,虾壳堆满垃圾桶,他一只也没吃,全部推到了我这边。
“你的建议我听了,但我不打算采纳。”
我一哽,无法反驳,他确实有权利不采纳我的建议,我还能说什么呢。
“随你。”
“饭菜好吃吗?”他问。
我点头说好吃。
“那我天天给你做。”
要知道得到这么一句话,我哪能这么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