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施师傅说：“车上的人，被拉下去，打死的都有…，大人躲在近边的房子里，小孩一叫，他们就出来，如狼似虎，没辙。”车子再往前走，半小时之后，走在山沟边的一条不平的山路上，山路看来被压路机碾过，原准备柏油路的，不知什么原因停了。

天寒地冻，有的低凹处薄冰闪亮寒水阴森，汽车歪七倒八，加工好的煤矿机械，只有单件运去，然后在煤矿组装，楚国基如此想。沟沟里有水流动，水边鹅卵石上结着冰花。天气很冷，接近年关，一些薄冰架在鹅卵石上，发出苍白的寒冷，楚国基没有给兰蕙汪燕发微信。

而蓝鲸玩手机，以移动流量发微信，趁楚国基不注意，给兰蕙、汪燕发微信。汪燕她有未婚男朋友，给她发，是想让她觉得他还想她。他一定要稳住她，下次回去，给她买一样值钱的礼品，再把家里一把新吉他给她，就怕她旧情复发，死来纠缠，兰蕙的事就不好办。

防止她在总裁前拆他台，礼品就是定心针。自己把她玩了，还没有送过像样的作为一个大老板儿子的礼物。中国女人讲究这个，因为她们感到被爱，是被男人玩，作为玩具给他，是有价钱的，她敌视、对他愤恨，有与有伊氏集团竞争的原因，也与白白被玩的原因。

与兰蕙通信，他给她描述路上见到的，小孩拦汽车，他都拍了视频、照片，发给兰蕙，一个小时要发十几次，兰蕙感觉他来纠缠，但没有过分、轻浮的语言，也就没有阻止他，不给他回信。不阻止他发信，蓝鲸感到有点希望。但快到煤矿时，兰蕙发微信说：

“山上下来经过山村那条街，到煤矿这段路中，坎坷难走的有多长？”其实，兰蕙也给楚国基、司机、钳工大牛也发了，知道他们坐在一起，前后错开发。这辆小车有卫星定位系统，手机也可定位获得路程的显示，但因为没有事先告诉，不好确定哪儿开始，哪儿结束。

兰蕙是女人，细致而心眼多，一者她想看看这几个人，谁最有判断、观察力，二者还有更深遽的意思；谁最诚实可靠？能知道她心里想的，这是一般的人想不到的。

她的领导才能，还表现在她随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正是蓝鲸提供的视频和照片，使她有了一个新的创意，使这个秦岭中偏避的煤矿，后来焕发了生机。

兰蕙想：根据车子速度、走了多长时间，楚国基、司机、大牛都能把握路途长度。但蓝鲸专注发短信，他的纨绔习气，根本不会注意路途，虽然录制、拍摄了那么多，楚国基们只有他发出的十分之二三的视频、相片，发出去，要花移动流量费，他们都在节省。

蓝鲸估计的差太远，他给兰蕙的回答是：“这段路17—18里，而楚国基、司机、大牛估计都在15—16—17里左右。”兰蕙看了，给汪燕看了手机上他们各自的估计。汪总经理总经理一直认为和兰蕙心有灵犀，说：“你是在他们之间，挑选夫君哦，我的总裁？

这次去的是单身多，老施师傅，也是大龄单身！”兰蕙嘿嘿笑道：“知我者汪燕也，今日非也，扶贫，商机，就在眼前，你怎么没有发现？我打电话给代时兴总经理，看看他的意思。”汪燕反复看蓝鲸发来的视频、照片，看到贫穷的小孩，以为要捐献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