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看见一条大黄鳝游在潭水里,似乎摇头摆尾,很是逼真,鲤鱼游船紧随其后,是两对情侣。传来嘿嘿的笑声,薰衣草很是羡慕,“优惠价,20元,两人,半个小时。”游船主看着他俩喊,还停泡着鲫鱼型、鲢鱼鱼的游船。
“国基,我马上就来。”原来鳝鱼肚里坐着赵国础,带着他的小对象,楚国基回道:“哥,你不要去了,好好玩。”尽管阳光照在潭水里,还有小对象陪着,赵国础对此不在乎,鳝鱼驶向码头。薰衣草感觉有点寒意。她一直呯呯的心跳心跳、左眼跳。
看见一辆“taxi”开来,薰衣草招手,车子在路上掉了个头,在他俩前停了,薰衣草问:“去九龙寨吗?”司机是五六十岁的大叔,点头。“认识曾经道人练武的武道坪吗?”大叔还是点头。楚国基还在犹豫,他不想坐小车。
薰衣草已经上了副驾,他只好也上了。薰衣草回头对楚国基说:“亲爱的,这车费我来出!一定”薰衣草又问司机大叔:“武道坪上经常有人打架吗?”大叔说:“每天早晨有人练武,打架,现在少,也有。”车子飞一样向山上公路驶去,扭来扭曲,似乎入云端。
碧幽幽的水库,就像一葫芦瓢水,在悬崖下晕晕乎乎,薰衣草是第一次来,她老家也在山区,没有如此高险,叫人担惊受怕。楚国基是来过的,他是陪哥们来打架,在太华一条街的年青人、或者黑白两道有事,都到这里解决。但此时楚国基闭着眼睛,似乎睡着。
taxi又风驰电掣向下奔去,像一只飞跑的土鳖子,它的影子时而出现、时而被山崖吞噬去,它疯狂的追赶着,终于到了一个六角古亭下,9点还差10分钟。薰衣草给了车费,她心跳,但此时不害怕,她认为男子汉就该这样,该打时就打,该吼时就吼。
亭子里青石圆桌,上面石雕是“关云长单刀赴会”,两个红石鼓,有点发黑。亭子通几处,其中下去两个石阶,是一米宽的向南鹅卵石的甬路,通向一长放形青草坪,这就是传说中的“武道坪”。上面四季常青、百踩不烂的草,据说是近年引进大西洋岸的百慕大草。
趁还没开始打,简要介绍一下九龙寨,这里有九眼山泉,终日流水涓涓,流水在自然形成的小溪里,小息两边是荒草和芦苇,在夏天看去像九条摇头摆尾的青龙,立冬以后,芦苇开花,先是青嫩可以做掸子掸灰尘,再部分老根的芦花转红。
芦花转红、芦叶老、枯,转红的山泉溪,像斑驳陆离的龙在立冬前后,在冷风中呼叫。此时芦花可以扎成扫帚扫地。再长,芦苇老了,苇叶干了之后,像个白发老人,九条山泉溪,像九条白龙。这里,一直未许开发,还保持着天然的原样,有专人看管,过几天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