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曲桥西头,宁亚香带着朱三赶到。老狼的绳子很长,在汪燕腰间饶绕了两圈,老狼爬上软梯子把拴住她绳子系到软梯上,飞机在升高,汪燕被吊起。
她在空中喊:“王八蛋,老狼,放开我。”她的身子在转动,她腿蹬脚踢,但够不着。
朱三赶到时,宁亚香高叫:“姐姐。。。”朱三抓住最下面的的梯层,绝不放手,老狼下梯踩他手,朱三抓住他脚腕,两个人一上一下就在空中你死我活的搏斗,直升飞机在不断升高。
月牙湾显得渐渐离去,显得渺小,软梯一点一点被抽进机舱夹层,汪燕接近机舷进出口。她被毛巾塞住口,手反绑在背后,她听到宁亚香叫叫姐姐,飞机凌空呼啸,像只冷酷的野兽,她被恶鬼绑住吊起,她在野兽的身边升到了舷梯口。
她并不害怕自己掉下去,也不害怕舷梯口打来一串枪子,现在,她不知道什么叫死,什么叫子弹、尖刀,她担心的是下面朱三处于十分危险之中,他已经爬上几层梯、老狼的脚还在踩他手,他的手就移到软梯侧面。
她的身子在空中晃荡,有时逼近老狼,她的脚踩他脑袋,踢他眼睛,就踩他身子,给朱三以攻击的机会。机舷口有人拉了她的绳子,一直拉到她能看见机舱内的座椅、看到飞机驾驭者,她长到这么大还没有坐过飞机,这就被强迫坐了飞机。
她被拉进舱内,她看着拉她的这个人,是个脸上没有凶气的奶油老生,把她拉上去,给她扔到一边。其实,她是可以站立的,她故意装的腿脚发软、身子腿脚颤抖。她咬着毛巾在地上撑,毛巾一点一点出来,
奶油老生对着下边说:“你别打枪,留他有用。”老狼就爬梯上了舷梯口,拿了电警棍侧面戒待,朱三爬进来,被老狼一棍打倒在机舱地板上。他晕过去了。
老狼没有过来解她绳子,汪燕蜷缩椅子边角落,全身在颤抖,头、脚像在筛糠,老狼对那个人说:“老b,把她绳子解开,这个样子,只有喂虎了。吓成那个德性,可能尿到裤子上了,就这样还和我硬,还和恶鬼打架呢,装的。”
只见她身下湿漉漉的,流出尿水来。老狼对老b说:“这绳子绑他吧,他马上要醒来。”老b先解她背上的绳子。
老狼拔出抢来,走到飞机驾驭者身边,他看着前面蓝天白云说:“今天天气不错啊,可以去东南方向的e城玩,伙计。”他枪口对着他太阳穴。老b解汪燕背上的绳子。
直升飞机再往上翘起头,无可奈何地飞向东南,空中坦荡如飞机在透明的玻璃上,老狼看着指在东南方向的仪表中指针,老b已经解掉了汪燕背上的绳子,汪燕看见了靠在机舱口的电警棍,她还是颤抖的利害,手腕上的绳子还结连在腕上,老b卸下腰间手铐,抓住她的手,想铐住她的手。
这时汪燕如闪电雷鸣,抓住手铐向老b眼睛上敲去,老b对她的突然反抗措手不及,眼梢受伤眼睛冒花,汪燕如一只灵敏的猫,扒掉在嘴里毛巾,扑去抓住警棍,回过头看见老狼手中的枪指着她,老狼说:”把警棍放下,站到门口。”
他一手按飞机门的按钮,飞机向一边退去,飞机门打开,飞机内全是风,“你快跳下去,见你爷爷去。”汪燕看着飞机门外,老狼再次喝令:“快跳。。。。”
“老狼,你跳下去,”朱三醒来了,他的无声钢笔手枪对准老狼。飞机门正在渐渐打开,东方1号直升飞机有两种速度开门:一种是速开、一种是慢开。
慢开,说明老狼站着考虑要不要她死,毕竟,她给他快乐的一夜之欢,谁说狼没有人性?它也有喜怒哀乐,他也要爱和被爱。
“请你放下手枪,”朱三说,给老狼自新的机会。显然,朱三占优势,老狼的手枪对着汪燕脑袋,他调转枪口慢是肯定的,说时迟那时快,汪燕闪电般挥起电警棍,老狼的手枪响,射到了门边,汪燕开了电按钮,就像下午打恶鬼一样,向老狼抽打去。
老狼的手枪被打落,朱三瞄准老狼,被从驾驶舱返过来的老b扑到,朱三起来,老狼又扑到他身上,他们两个人对付朱三一个人,老狼一个胳膊肘夹住他下巴,老b的一个大拳头打击朱三的胸脯和脑袋,同时拖朱三往飞机门口,他们三人连在一起。
汪燕在后挥舞警棍,打老b的头部后背,老b拔出钢笔手枪,对准了汪燕脑袋:“你们都下去见阎王。。。”朱三飞起一脚,踢掉老b的钢笔手枪,老狼把朱三按倒在地,坐在他前半身的胸上,包括两条胳膊被他夹住,朱三的脑袋在门口的地上渐渐向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