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借尸还魂(1 / 2)

蓝翎说:“老板,这个凳子以前一直放在这里,你没有看见罢了。”大肚子说:“昨天路过这儿,就没见…”蓝翎说:“昨天放在下面…”大肚子说:“你骗我,我们不会放过你!小心你的脑袋。”

蓝翎摸摸头上的脑袋,说:“不敢,不敢,我的脑袋没有你的硬,你的钢筋铁骨,嘿嘿。”

大肚子回头对车上戴墨镜的说:“下去看看,是狐狸,藏不了尾巴。”大肚子带着墨镜走下坡斜道,走到了预制板彩房前的场上,没有见到汽车、没有见到追踪的人,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在拌青豆和糠的鸭食,有一间看样子是车库,垂着门帘,肯定是锁的。

大肚子对墨镜说:“咱们走!”他们由岸边斜道上去,开车向东走了。蓝翎开了车库的帘门,又自动放下来,开了灯,问代时兴:“暗算你的人是谁?赶紧报案。”

代时兴看着黑蝴蝶说:“这事你最清楚,给蓝哥说说不妨!”黑蝴蝶脸色苍白,想起她的父母亲,支支吾吾说:“这事不能在这说,怕他们在外边偷听。大哥,我们在你这儿躲到今晚半夜后两点再走。有可能半路被劫,再退回来。”

代时兴点点头,蓝翎说:“我给你们一把车库钥匙,走了再回来,待两天不妨,给你们杀两只鸭子。”黑蝴蝶说:“今天晚上可以,补补他身子,他被人装在麻袋里,扔在这车后车厢里,要扔到河里喂王八,我救了他。

我不明白,昨天晚上到现在,你没吃没喝,按理,你饿也饿个差不多,吓也吓个半死,你变化不大,还狂的拽我领子。就算我后车厢贴了胶布,有空气进来,也不至于对你没有伤害。”

“哦,黑蝴蝶,算你有点良心,我逃了大难大灾,谢谢!终身不忘。我上大学时,有个同学,每天早起坐在床沿上,闭着眼睛,坐半个小时候,就卧伏在床上。

天天早晨如此,六点到七点练,我问他,你练得是什么功。他说:‘我练的,叫龟寿功。你想练,我叫你,但不许随便露。’你抱我腿下车厢,我跌倒在地,是装的,迷惑你。

腿凉,我用了‘意冰入腿法’骗你,你真的相信,如果是坏人,我还会全身冰凉,心脏可以停止跳动三分钟。想不到吧。”

黑蝴蝶说:“苏格拉底对柏拉图说:调理智者的,是不会飞的雏雀和爱吃骨头的狗。”代时兴笑道:“你和兰蕙差不多了,也开始摆弄书袋子。”

黑蝴蝶说:“那也是让你更深的爱我。你的真爱必定是喜欢科学、喜欢学问的人。这,我远远不够,但是我要学。你今天的无所畏惧和随机应变,是我应该学习的,爱什么样的人,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我深信不疑。我要重新做人。你原谅我的过错。”

于是,她把前前后后遇蛤蟆黑帮及老鲨鱼的事都给代时兴说了,但没有说李豹交代窃取国风数控机床机械图、电气图的事。

最后说起那边河边看见了老狐的尸体,她才想到了一个办法,有勇气救他,代时兴考虑她已经暴露,但还有办法补救,让她作为一个卧底,搞清蛤蟆帮、黑工厂的所在之处,很有必要。

代时兴说:“今晚半夜后2点,咱们就开始行动,你说的,虽然有些天真、可笑成分在里面,但可以试一试,成功了,为社会安定尽了我们作为一个公民的责任。失败了,危险来了,我们可以直接拔110请求帮助。”

到了半夜然后2点,他们开了车库的门,开上岸去,黑蝴蝶提心吊胆,怕中埋伏,有代时兴在身边,她心里有底,似乎和他一起死,也是值得的。车子没有开灯,前面是黑幽幽的路,就慢慢的行使,歹徒也不是铁打的,也怕蚊子也怕黑,黑蝴蝶选择时间没有错。

北运河上有乌鸡“咕咕”叫,还有鱼跳、野鸭不眠地玩水,潜水吃水底下烂泥上田螺、海丝,夜里还有鳗鱼、泥鳅、黄鳝最活跃,最活跃的时候它也最危险,渔夫就在时候捕捉黄鳝、泥鳅,最活跃、最大的泥鳅、黄鳝就在这时候转进了竹笼子、咬了黑蚯蚓针的直钩。

车子开出了两边芦竹疯长的路,凭感觉,黑蝴蝶叫代时兴停车,寻找上午发现并藏匿的尸体,首先要找到那片不知何人种的黄豆地,是藏在最东边数起第九行的地里。

两个人手挽手走去,不怕野鬼夜叉,就怕蛤蟆帮的爪牙。这时候,他们埋伏在黄豆青枝绿叶间,突然站起开枪、拿木棒、铁棒打击,他俩防不胜防,可是黑蝴蝶想到和代时兴一起死,伤痛是痛,死的幸福。

终于找到了那只麻袋,黑蝴蝶抓住袋口这一边,代时兴抓住袋底的的两个角,闻到尸体变质的味道,黑蝴蝶有点恶心,他在前开路,黑蝴蝶在后。岸坡较陡,在岸脚边休息了一会,代时兴悄悄说:“一鼓作气到岸上。”

黑蝴蝶点头,摒了口气,两人横着而上,十分困难,黑暗中有一团一簇杂草,可以挡住脚下滑,也可以搁麻袋休息,比想象的好对付一点。到了岸上,黑蝴蝶把车开过来,停了,开了后车厢,把麻袋扔进去,关上。黑蝴蝶抱住代时兴亲了他脸,表示祝贺。

立刻上车,不开前后车灯,黑暗中代时兴熟练地调转了车头,驶去养鸭场,车是宝马18,可以无声驾驭,可以防炸弹。下了岸坡路,进了场院。场院四面铁丝网围起来的,还挂了块“小心触电”的牌子,是蓝翎老父亲吓唬人的。

宝马在车库前停了,代时兴往上抬起吊帘,车子开了进去,再放下吊帘来,锁住,开了灯。代时兴脱下他的短袖翻领蓝t恤,那是有暗兜的,他想把手机塞里面,脱下藏青色中裤,把手机放在有钮扣的兜里,鞋袜子都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