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爱的残酷(1 / 2)

胡师傅过来抱住她,他好像永远亲不够似的,兰蕙已经不能自主,这个男人是她所遇的男人之中爱的欲望最强烈的,她一直在给他不给他的疑惑中煎熬,打开最关键的,意味着她被彻底征服,毕竟时间太短,对他根本不了解,他很快得到,会珍惜吗?

可是不给他,她的身体已经酥软无力反抗,她的心强力地喊:“不要,不要。”可是身子炽热的燃着火苗,在她耳边呼救:“快点、快点、我被烧化了…”任他所为吧,快活的死一会吧,被他托在胳膊肘了,兰蕙感激地哭了,他的狂吻使兰蕙全身火苗越来越旺,处于晕眩状态,她把他想像成是代时兴,她也开始疯狂地吻他,已经完全坠入爱火。

胡朋看到时机完全成熟,就放下她叫她站住,说:“我要爱你了,如花似月的好姑娘。”

他亲着她粉嫩滚烫的脸,好像一千年没有爱过,要把她吞进肚里。爱后,她几乎睡着了,他一直双手、胳膊肘托着她走到粽子坊,也不觉得累,他的那个提包,就扔在芦苇里,被后面船上下来的人提了,交给出口处,那里回收蓑衣、崇笠。

粽子坊几间房子,芦苇篱笆编织的墙,稻草盖的房顶,前面场上塑了几个塑料泡模和草泥糊成的人,带着芦叶编织的凉帽,手里拿着粽子,对进来的人微笑欢迎。

各个门口挂着汽油灯、马灯,门后放着桌子,桌上放着篮子,篮里、盆里搁着各种馅的粽子,有各种肉馅:瘦肉馅、鸡肉馅、牛肉馅、野鸭馅,有红枣馅、红糖馅、豆沙馅等,胡朋问兰蕙,喜欢吃什么?

兰蕙有点撒娇地说:“红糖馅、红枣馅,图个吉利。”胡朋就给她买了红糖、红枣馅的粽子,给她她不接,她说:“我要你给我喂,让我尝尝新婚的滋味,交个粽子。《红楼梦》吃粽子,有特别的含义:种子、宗旨、终指。”

胡朋说:“我交了桃花运,很高兴遇到了一个罕见的才女。不好意思,我不配你。”兰蕙说:“胡哥哥,爱情没有配不配之说,皇上爱上农家女,在于两心相悦、相爱、相诚。爱是说不清的,我现在感觉你非常可爱,真想和你一起同床到天亮,我现在知道了什么叫做快乐,没有想到你怎么厉害,是个劳动模范。”

胡朋听了兰蕙带点幽默感的话,哈哈笑了。“能得到才女的夸奖,死已足矣。”他把芦叶剥了,在大头上咬了几口,再咬住粽子,兰蕙就在那头吃粽子尖尖,卖粽子的大嫂、大娘们见了非常羡慕:“他们两个真好。”

兰蕙一直吃到红枣馅,吃了一半,她一个手示意他手放开、她握住换手,粽子大头她咬了,胡师傅吃那边的红枣馅,就像吃她甜蜜的嘴,他感觉,兰蕙的嘴他吻是甜的。

这里还有一间灶房、一间堂屋,都是泡沫模型。灶是老式七星灶,两个铁锅、两个灶炉、房里面放着一个老式纺纱机,一个戴蓝土布头巾的蜡像手握摇把纺纱,纱锭子、纺车,兰蕙从来没有见过,胡师傅搂着她在她耳边说:“见过没,亲爱的?”对着她耳朵吹了几口逗她,兰蕙食指戳着他额头说:“还不够啊?”

胡朋俏俏说:“我与代时兴相比怎么样?谁使你快乐的久?”兰蕙撒娇道:“不告诉你,你是登徒子!就不信你那么持久,一定是背着我偷偷吃药,冒充英雄好汉。”

胡朋说:“谁吃药,谁是王八!”旁边还有后边船上来的,但是胡师傅亲她耳根,吧唧一声,兰蕙抽调他下巴底下的活结,摘掉他头上戴的崇笠,揪住胡哥哥的耳朵说:

“可不许你在大街上、公园里里、凡是有外人在的地方再那样亲我,我的身体是宝贵的,不能让别人看到你亲,那样不值钱了。听清楚了吗?”

她揪得的确实很厉害,使胡师傅“哇呀”喊起来,“饶了我,兰蕙妹妹。”兰蕙说:“我是你精神上的姐姐,叫兰蕙姐姐。”

她揪住以后给他拉到房外芦苇丛边,还拧,胡师傅疼得叫起来:“饶了,兰蕙姐姐!”

“再有,你一定给我听好了,今天晚上,我和你是露水夫妻,明日咱们就互相不认识了,千万不可在代时兴前逞能,千万不可让他发现一点点蛛丝马迹,他是我深深爱着的人,你能做到吗?”

胡师傅说:“你放心。我能做到,干脆,他老婆失踪了,你就和他结婚得了?”兰蕙说:“失踪,他老婆不会失踪的,他在国风不是股东,是个高级打工的,没人绑架他老婆。我也不会诅咒她,只希望她幸福。”

胡师傅说:“你真傻,真呆,别人夺取了你所爱的人,你还希望他们幸福,很少见。自以为人格高尚,大傻子。”

兰蕙说:“这是我的想法,你不要干涉。胡哥哥,我和你,今夜是夫妻,明日太阳一出来,露水干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相处。你能做到吗?给我发个誓!”

胡朋说:“我能做到,坚守你我的秘密,倘若泄露一点点,烂心烂肺烂肚肠!”

兰蕙说:“俗语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少喝酒,最好不喝酒,酒后吐真言,就害了我。不能给任何人说起,最好的朋友也一样,给我绝对保密。我如果听到一点风声,唯你是问,还要找朋友教导你。

保密了,做到了,在上海你可以随时找我,知识女性,更需要性的快乐,平时她们钻在书本里,和枯燥无味的文字打交道,更需要爱的滋润。我说的,你都记着哦。”

胡师傅说:“一定、一定,请放心。”他们进入了堂屋,这里叫做“经布”,地上打着几个木桩子,每个桩上绕着一种颜色的纱,这种纱是在面糊桨水里侵泡、煮过,红、蓝、紫的纱被交叉到布机后边的松紧架上。

这个架子上有许多手握主可以使劲的木条子,两三个人过来使劲,把那些纱绷直、拉紧,最后这纱上了布机,布机最前面有筘,很细密的一个个眼,筘是竖着的,木制的,上过桐油,薄约5毫米,高约3寸,有两个踏脚板,左右脚踩能在筘前产生一个交叉的红绿紫纱组成的梳子穿来往去的纱的直角三角形,梳子就在直角边上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