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拤切削,依我看,一些机床需专用胎具,”毛师傅说,他瞥一眼弋经理,弋经理站起了,手放在工件上,仿佛怕人抢去似的,眉头一皱说:“你回大雅来,我们给你总工待遇,让你负责角架。”
格尔兴抿嘴思索毛师傅所言,代经理知道他是什么样人,德国佬看似认真守法,其实也是最不认真守法的,他明明看见“nosmoking”,却还“呼呼”吸烟。
格总裁说:“master,(师傅),你讲你讲,whatthebestwiththemachiools?”
代经理给毛师傅译道:“什么机床最好?”
“最好安装在动力头上,车床、刨床、铣床——甚至龙门铣、小立车都可干,解决这些机床目前无活的困境。”
静默,都在琢磨毛师傅话。代经理问格尔心:“有多少套可预订?”
格尔兴说,“暂时有25万套,一套4件,约100万件。湖南有几个厂也想订,因质量不过关,我们没同意。”
毛师傅说;“格总裁,我们订10万套如何?”弋经理笑道:“代经理,我们搭的桥,我们先过,过一段时间他们再来,你们再订吧。”
“好,好”代经理不看那活,但心里有盏灯,照见它内外构造,及铸造未清净的沙粒,也笑道:“我们下次再说,格总裁,一件多少人民币?”
总裁起价60元,后经弋经理们讨价还价,每件订为68元。这价格弋经理——弋有才不十分同意,这一件东西,铸造成本很大,切削加工赚不了几个钱,但年轻的设备经理和戴眼睛的生产经理不放,执意要订。
因为有活公司就不倒闭,将来他俩都有可能提成“正”,昨夜他俩所以在车间一夜未曾打盹,就是想拦下这批活,以后大显身手。
昨夜这活在大立铣上加工,铣了四件,三件不合格,没拿来。
就这件,检测首席代表房尔顿说“勉强”过。
会散后,出了招待所门,下了台阶,弋代两经理分道扬镳,兰蕙跟着代经理走,她老爸也随上来。
大雅经理好不痛快,兰蕙晨递的辞职报告还未批呢。
当下司机开车过来,代经理叫兰蕙上车,给毛师傅悄悄抖了两句:“那角架是绳索,弋有才脑袋已经伸进那个圈里了。
到时候,他们全公司忙角架一团糟时,我们就好正面下手。”他闻着淡淡的幽兰香十分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