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2 / 2)

古裔正收到邀请的时候,问了安排这件事的经纪人一句:“楚朝阳参加吗?”

经纪人连忙问了那边发出邀请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闻言愣了一下,说:“楚老师正在为世界巡演做准备,没有空。”

古裔正说:“哦,我的准备也不充分,时间也不太够。”

春晚的邀请人员万万都没有想到,古裔正会这么拽,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给出的拒绝理由和楚朝阳一模一样。

幸好他不是直接对着春晚的工作人员说的,他的经纪人好声好气的将那边拒绝了,饶是如此,得到消息的春晚方面的负责人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他还从来没遇到小明星在他面前这么拽的,连春晚的邀请都拒绝了。

要知道,春晚演员和明星都是免费来参加的,很多都只报个车马费,像上一次楚朝阳上春晚,总共报酬才五千块,这都算是‘高薪’了,一些知名的小品相声演员,费用只有不到两千块,但时候给他们带来的隐形收益,却是你想象不到的。

他万万没想到,古裔正和楚朝阳居然敢拒绝。

不过他也无可奈何就是,古裔正脾气是整个圈子里都出了名的,而楚朝阳,现在在国际上的地位更是其他人不能比。

这两个人,即使他们得罪了春晚,他们也无可奈何,况且这也不是第一次有人拒绝上春晚,以前春晚就有邀请香江的传奇影帝安荣上春晚,安荣也是以身体不适,需要更多的时间休息为由给拒绝了,还有邀请过国内的一位功夫巨星,这位功夫巨星以功夫见长,唱歌非常一般,节目方便要求他对口型假唱。

最后功夫巨星拒绝假唱,退出春晚。

至此之后,春晚舞台再也没有邀请过安荣和功夫巨星。

现在春晚的黑名单又加上了两个人——楚朝阳和古裔正。

这已经是楚朝阳来到这个世界度过的第五个春节,楚朝阳和之前的每一个年一样,为楚父楚母和小澄光,准备了很多新年礼物和压岁红包。

今年楚朝阳给楚母准备的新年礼物是一块绿莹莹的翡翠吊坠,一看就价值不菲,给楚父的新年礼物则是她代言的ap赞助她的一块男士手表。

楚父一边高兴的戴上女儿送给他的表,一边说:“哎,我哪里用得着戴这么好的手表,你送给景明吧,我整日里工地上待着,这么好的表我带着浪费了。”说完不舍地摘下来,想再用盒子装起来。

楚母也是,拿着翡翠爱不释手,过了一会儿还是放到了盒子里,递给楚朝阳:“你拿着戴,我一个老太婆了,戴这么贵东西,要是丢了可怎么办?”

楚朝阳笑道:“妈,你年轻着呢,哪有这么漂亮的老太婆?”

还真是。

楚朝阳虚岁才二十六岁,过了年也才二十七,楚父楚母这一代人结婚早,楚母生楚依萱的时候才二十二岁。

也就是说,楚母到现在连五十岁都不到。

这几年她日子过的顺心如意,除了照顾楚澄光的学习,也没有什么要操心的事,每天日子悠闲,就和附近校区的老艺术家和文艺骨干们一起跳跳舞、唱唱歌,没事在家里练练毛笔字、画点国画,气质越发沉静温和。

她年轻时就是出了名的大美人,不然也生不出楚朝阳这么漂亮的闺女。

她五官本身就生得好,皮肤白皙,早些年也一直在学校里教书,环境单纯,导致她性子温和简单,身上一股书香气质。

这几年楚母对家里付出很大,和楚父聚少离多。

在楚父一直忙着澄光基金的时候,她一直在家里帮着照顾小澄光,不过好在这附近高校多,时间久了,她也在这里认识了很多志趣相投的同好,和外面那些老艺术家们在一起跳跳舞唱唱歌的时候,还有一位丧了妻的老艺术家追求楚母呢。

那位中年老艺术家,四年多了,他们就没见过楚母的另一半,还以为她是单身。

这些老年人谈恋爱,那真是如老房子着火,热情的连他们小年轻都受不了,各种节日鲜花,每天给楚母打电话,楚母说了自己有老伴,他们都不相信。

楚母实在没法子,她总不能和好不容易在京市建立的朋友圈断了,于是这次过年,楚母就和楚父没回老家,而是将常年在外为楚朝阳考察贫困山区和申请建设澄光小学的楚父,带入了她新交的朋友圈。

楚父一年到头在外面,每个月只有三四天的时间回到京市,陪陪楚母,一直教高中数学标准理科男的他,对楚母外面的那些跳舞唱歌弹琴的活动也不是很感兴趣,本来他还不想去,直到楚母笑着和他说:“我和那老孙说了我有老伴,他还不信,这次趁着你在家,去见见,省的让人误会。”

楚父是个标准的理科生直男,原本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几分钟后知后觉的觉出几分不对来:“这个老孙是谁?”

楚母道:“老孙是旁边学校的一个教授,丧偶多年。”

丧偶多年!

楚父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也幸亏他们是一辈子的夫妻,几十年的感情基础,相互信任,饶是如此,还是让楚父紧张的不行,尤其是看到镜子里一张在工地上晒的大黑脸时,站在皮肤越发白皙身短这么多年还窈窕,穿着楚朝阳给她订做的旗袍的楚母身边,那简直就是黑白配,把他衬得灰头土脸。

楚父摸摸自己的脸,再看看身边的妻子,深恨自己不知道保养啊,这样站在她身边,简直比她老了十岁不止啊。

就是不知道现在问女儿讨两张面膜来贴贴还来得及吗?

其实这也是楚母故意刺激他。

两人常年聚少离多,刚开始两人通话还频繁,楚父每个月都会回家,可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楚母常年在家带孩子,不可能全部时间都在家里待着,她也要有自己的朋友圈子,楚朝阳也鼓励她多交朋友,不然非得在家待出抑郁症不可。

况且楚母才四十几岁呢,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待在家里带孩子吧。

楚母在给小澄光报各种课程的时候,她等在旁边没事做,也跟着报了书法和国画的课程,这不就认识了一些老艺术家了。

楚父楚母这些事,楚朝阳是不知道的,她大年初一一过,就又去排练了。

回到家,难得的见到楚父西装革履,头发剃的整整齐齐,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搓了搓那黝黑的老脸,问楚朝阳:“阳阳,你说爸爸和你妈妈站在一起,是不是特显老?”

楚朝阳不知道楚父一把年纪,怎么突然在意起形象了,闻言特别诚实地点头:“爸,这几年辛苦你了。”

辛苦是辛苦,但是楚父也过的特别充实,比他当老师的时候还要充实,尤其是在自己的考察和申请下,一座座学校在贫困山区建立起来,这中间的成就感是难以想象的,这可是百年大计利国利民的好事,楚父做的非常认真,也非常投入。

四年前他才四十几岁,就和楚母一样,整天闲在家里带带孙子,什么事不做,那楚父才受不了。

早几年他从学校辞职的时候就想好了,在学校外面开个补习班,专门给高中学生补课。

没想到补习班没有办成,却在为女儿打理澄光基金,让他在事业上焕发了第二春,难免就有点忽视了楚母,没想到他事业焕发第二春了,妻子感情上就要焕发第二春了,一时间楚父危机感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