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克夫长公主 衣十一 2716 字 6天前

秦砚拉远了一些与苏玉之间的距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耳垂,开口问道:“这回还有多少天,嗯?”

苏玉咬了咬唇,嘴硬道:“一年。”

秦砚俯下身来一口含住了苏玉红润的耳垂,分明是温柔轻缓地辗转吮吸,却激起了一层酥酥麻麻的触感。

苏玉情不自禁地向被中缩了缩,口中慌忙道:“走了!已经走了!”

秦砚带着浓浓鼻音的一声“嗯”划过了耳畔,嘴上的动作却未停。

苏玉的脸颊如燃了两个小火团一般,就连贴身的里衣也被汗洇湿了一些,浑身犹如火烧一般,虽然明知炽热因何而起,却还是忍不住将被子踢开了一些,盈盈不堪一握的柔软腰身从被下露出,还未得到分毫的凉爽,就被秦砚拽了被角,重新将锦被盖在了她的腰上。

秦砚以手臂撑着抬起上半身来,气息亦有些急促道:“莫要乱蹬被子,小心腰受了凉。”

苏玉的眼角泛起潮红,咬了咬唇道:“方才你还说要老实一些,如今知道这癸水走了,便如饿狼一般了。”

“我已然十分老实了。”秦砚压低了声音道,“只是这么些日子都没有与你一起,克制不住也是在所难免。你若是晚上让我睡这里,我也不用每日清晨窜到这里来偷偷看你。”

苏玉侧过头来,清澈的眸光直直印入秦砚幽深眼眸,秦砚的眼瞳很黑,宛如无底深潭水一般,苏玉却能从他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清晰而专注。

即便如此,方才便被秦砚戏耍了一番,苏玉哪里有那么好说话:“不管走没走,今晚你也给我去睡书房。”

“今日是七夕节。”秦砚不满地嘀咕道,“天上的那两位都相会了,我却不能与自己的夫人同床。”

“天上那两位也没同房。”苏玉捂着自己敞乱的衣襟蹭地坐起身来,伸手推了推秦砚,“既然是七夕,今日我们也该张罗着把你的书搬出去晒一晒了。快些起床,你的书那么多,今日还不知要晒到何时呢!”

秦砚将苏玉牢牢桎梏于自己的双臂间,手护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猛地压回到床榻上,素来舒朗淡然的眸光愈发的深邃撩人,只需一眼轻瞥,便仿佛跟随着他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一般,即便不想放任,也忍不住沉沦于其中。

“那我便先将这张床占住再说。”耳边传来秦砚低沉的声音道,沙哑到磨得人心都跟着发慌,“这辈子都牢牢占住再说。”

苏玉只觉得呼吸起伏之间尽是他的气息,这人平日里的清冷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足以融化一切的灼热,就连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在此时此刻也化成了一缕绕指柔情,压抑着的渴望在这一刻喷涌而出,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

修长手指间的轻触搅了一池春水,就连背上的汗水也缠绵了起来。

“唔……”苏玉一声轻哼,光洁如玉的手臂在温柔的起伏间抬起,宛如落水之人在淹没之前努力抓寻一根浮木。

秦砚腾出一只手来将她捉住,与她十指紧紧相扣。

苏玉眸中潋滟迷蒙,只在秦砚停息的这一刹那恢复了一丝清明:“书……晒书……”

声音低回婉转,在秦砚心上轻轻一挠。

“哪里有什么书?”秦砚呼吸急促道,十指相扣的动作更紧,就连床榻都蓦地颤了颤,“只有我……”

室内药香肆意,旖旎在这一刻绽放。

☆、第60章

犹记得几个月前在殷城时,俞云双也听过同样的话,只是她此刻对卓印清的心境与那时早已不同,那时有多冷静自持,如今便有多悔恨害怕。

昨日是九月十二,正是一个月中卓印清病情反复的时刻。卓印清不仅一夜未归,还未派人传话回来,她早就应该想到其中的蹊跷,却为了一封密报,生生与他错过了整整一日的时间。

蒙叔愈来愈粗重的呼吸声将俞云双的思绪打断,她抬手在他的肩头轻轻一按,虽然没说什么话,但是蒙叔却感受到了她的安慰之意,深吸一口气,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这样的情况本宫在殷城时也见过一次。”俞云双道,“但是上个月月中本宫也伴在他的身畔,情形并没有如今这样的严重。”说到此处一顿,俞云双问道,“难道说公子的病情又加重了?”

在俞云双问出这句话之后,厢房倏然安静了起来,就连蒙叔也刻意压低了呼吸声。这个问题他一直想问,却一直不敢开口,生怕得到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个。

阿颜的手在深深陷入衣裙的褶皱间,垂头否认道:“并不是严重了,但是这其中的病理太过复杂,一时半会儿很难讲清楚。简单来说,长公主可将公子的病看做源源不断汇入木桶的水流,若是每月将水清空一次,便能保持着木桶不被损坏。但若是有一个月木桶里的水没有被倒空,它便有承受不住的危险。公子每月发病便是在倒水,上个月他的病未怎么发作,水积攒得多了,这个月便会有倾覆的危险。”

蒙叔的背脊瘫软,斜斜靠在床榻一角:“你们当初还骗说我公子的病是在好转。”

阿颜抿了抿唇,将膝盖抱得更紧了一些。

“无论如何,不是加重了便好。”俞云双安慰完蒙叔,又看向阿颜道,“其实本宫还有一事不明了,还请颜姑娘帮忙解惑。”

“长公主请讲。”

“驸马他其实并不是天生的体弱,而是中了毒,对么?”俞云双开口问道。

阿颜面上一僵。

俞云双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缓缓道:“本宫虽然对医术了解的不多,却也知道每月特定时间发作的病症少之又少。驸马与我说过他的母亲也曾身中过致人衰弱的毒,症状听起来与他的有几分类似。有些事情太过巧合,便不是巧合了,所以本宫猜测驸马是被人下了毒,可对?”

阿颜的手紧紧攥着裙裾,默不作声。

俞云双等了许久等不到她的答案,又换了一种说法问道:“这毒是否有药可解?”

阿颜依然保持着缄默。

“若是真的有,本宫即便倾尽所有,也要为他寻来。”俞云双放慢了口吻,声音却异常坚定,“你可知道究竟有没有解药?”

阿颜终于抬起头来飞快地瞥了俞云双一眼,眸中有异色转瞬即逝,而后复又垂下了眼帘,纤长的睫毛掩住了眸中的所有情绪:“解药一事阁中也一直在潜心寻找,但是至今我还未曾听说过它的存在。”

“本宫明白了。”沉默了片刻之后,俞云双淡淡道。

阿颜也不知道俞云双口中的这句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俞云双的视线太过锐利,似是能直接洞穿她的内心一般。这样的眼神让阿颜有些害怕,情不自禁地向后缩了缩,将自己完全埋入了折起屏风的阴影中。

就在这时,蒙叔战巍巍地起身,佝偻的身形将俞云双望向阿颜的视线隔断,只是这样的遮挡只维持了一瞬,下一刻他的面色煞白,向着侧旁倒了下去。

俞云双就坐在蒙叔的身旁,见状匆忙将他扶住。阿颜也从杌子上一跃而起,向着蒙叔冲了过来。

“不碍事不碍事。”蒙叔扶着俞云双的手臂晃了晃脑袋,用手成拳轻轻捶了捶自己的额角,“我原本想去看看那熏笼上的汤药是不是煨干了,兴许站起来得太猛,一时间眼前有些发黑。”

阿颜神色不赞同道:“蒙叔你也有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如此这般必定吃不消,不如你趁着现在先去休息一会儿,待到公子醒来的时候,我再去叫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