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等会儿又得咬舌头?之前在老师家咬的伤痕还没好呢,凌蔚实在是没勇气再咬一口。
“这个。”黎膺突然递过来一个小香囊。
凌蔚迷惑的结果香囊。
“藏在袖子里,想……哭的时候擦一下眼睛。”黎膺说这话的时候,脸还是望着并没开启的马车车窗的。
凌蔚:“……谢殿下。”
惊悚!秦王殿下怎么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居然还为他准备了东西!!
“瑾堂心性豁达,但在宫里……弱势些总是好些。皇兄不介意,但宫里还有其他人看着。”黎膺保持着脸的转向不动的解释道。
“谢殿下。”凌蔚心中一阵感动,秦王殿下真是好人啊。只是秦王殿下你为毛不对着我的脸说话啊,这样不觉得别扭吗?
黎膺不再回答,凌蔚也不好搭话,两人一路沉默到宫门口,换了两顶小轿进了后宫。
凌蔚刚一下轿,就被两小炮弹撞的后仰,差点仰天栽在地上。还好黎膺眼疾手快,扶住了凌蔚的腰,把人扶了起来。
“魏王殿下,安康公主,怎么哭了?”凌蔚顾不得被美人摸了腰的羞涩,忙把两小孩抱住,关切的问道。
“呜呜呜呜瑾堂表哥不难过。”
“不难过!安康陪着表哥!”
……
听着两小孩的哭诉,凌蔚感动之余又哭笑不得。他还没难过呢,两小孩先哭上了,这样让他怎么哭着博同情啊。
“咳咳。”上首的皇帝陛下两声干咳。
“参见陛下。”凌蔚忙跪下行礼。
“得了得了,快把朕的锦阙和安康哄好。”黎隶挥手,“要是锦阙和安康哭坏了眼睛,朕拿你是问!”
“小公主小王爷,你们听,不能哭了,不然陛下要降罪草民了!”
安康和锦阙这一对龙凤双胞胎出奇一致的捂住自己的嘴,愤怒的看向自家父皇。
“凌蔚!”皇帝陛下怒了。
“草民在。”凌蔚无辜的回望。
皇帝陛下咬牙切齿的扫视了凌蔚几眼:“给朕过来!”
居然用朕当威胁!你胆子大呀!
草民胆子不大,一点都不大,这不是不哭了嘛。凌蔚特无赖的继续回望。这两根大腿一边挂着一小孩,草民我过不来啊。
黎隶看着凌蔚那两腿部挂件,心塞塞的让人给凌蔚赐座:“拿个大点的凳子,免得又挤不下。”
于是凌蔚在坐下的时候,还是带着两挂件,只是从两腿部挂件变成了两腰部挂件。
黎膺坐在了凌蔚上首处,对着黎隶道:“皇兄,瑾堂分家之后又缺人手,可否让臣弟继续给瑾堂挑选得用的人?”
“成成成,你做就成,缺人跟朕说。”黎隶等着凌蔚道,“看你父亲给朕找的麻烦!”
凌蔚终于有机会用到香囊了,一抹眼睛,那眼圈立刻就红了,表情之委屈,把黎隶接下来的话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第十七章 秘密基地
黎隶正被没出口的话噎住的时候,刘皇后终于姗姗来迟,来带着一一本正经的小胖子。
“臣妾请陛下安。”
“儿臣请陛下安。”
两母子异口同声的给黎隶行礼。
“来得正好,给朕劝劝瑾堂,哭什么哭!有什么可哭的!”黎隶跟找到救星似的,忙道。
刘皇后给太子使了个眼色,太子立刻蹭过去:“瑾堂?瑾堂表哥?真哭了?真哭还是假哭?”
“……”凌蔚一边痛苦的流泪,一边瞪着眼前的小胖子。你这是安慰人还是逗人呢?
“父皇!瑾堂真的哭了!不是假的!”太子惊恐的蹦跶到黎隶身边。
黎隶忍不住狠狠敲了太子的大脑袋一下:“朕当然知道是真的哭了!你的规矩都被狗吃了吗?跳什么跳?成何体统!”
胖太子捂着脑袋委屈看。父皇你别说我,你的行为有时候也没什么体统,别跟我谈规矩,上次谁为了炫耀自己武艺高超,爬书上去了?
黎隶干咳一声,恶声恶气道:“哭什么!别哭了!堂堂男子汉,怎么一点委屈也受不得!”
凌蔚抽抽噎噎道:“草民……草民也不想哭。就是委屈。草民怎么就惹得父亲恨不得将草民逐出家门了。”
“瑾堂,你现在有爵位了,不应该自称草民。”太子话刚一出口,就被三尊大佛瞪了,讪讪的捂住了嘴巴。
“这不是还没逐出家门吗……”黎隶这话一出口,就遭到了在场的包括他儿子女儿的怒视,他也和太子一样讪讪的住口。
“瑾堂,事已如此,你更应该坚强起来,做出一番事业。”刘皇后说的话才靠谱些,像个安慰和鼓励的话,“若你因此一蹶不振,不正好合了欺辱你的人的意?”
虽说刘皇后说的这话在理,但是凌蔚怎么听着不太对?这“欺辱的人”是他渣爹吧?刘皇后的意思是让他好好奋起,牛逼起来之后咬啪啪啪打他爹的脸?
这是应该跟儿子说的话吗?难道刘皇后不应该劝说他,渣爹这么做其实是有苦衷的,他作为儿子应该体谅渣爹,不能和家人离心?这么光明正大的“挑拨”父子关系真的可以吗?
“皇后说得对。”黎隶终于跟找到感觉似的,也开口劝说道,“凌梧那人向来糊涂,你因为他而感到委屈,那你委屈的时候夺着呢。这时候你就得多跟你大哥学学了,看他多淡定啊,这才是君子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