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2)

我的狼 蝴蝶法师 2015 字 8小时前

但这句话是白郎说的,他相信。

白成礼在前面喊:“你们两个小的怎么比我们两个老的还磨蹭?”

白郎自然而然地握住徐洛闻的手快走几步,又自然而然地松开,看着白成礼说:“爸,明天上午我陪你和邵姨去民政局办登记吧,登记完咱们一家人吃顿好的。”

徐洛闻补充:“下午我帮你们拍结婚照。”

白成礼问邵绮敏:“你觉得呢?”

邵绮敏笑着说:“就按孩子们说的办吧。”

白郎说:“那就这么定了。”

几个人去了附近的一家菜馆,馆子虽小,生意却很好,热闹得很,感觉在这种环境里吃饭胃口都会比平时好一点,边吃边聊,气氛十分融洽。

吃完饭,几个人又溜达着回家。

路上,徐洛闻接到谭嘉应的电话,约他晚上聚聚,还特意叮嘱他要带上白郎。徐洛闻想起上次白郎醉酒变狼的事,仍觉得心有余悸,不免犹豫。

挂了电话,徐洛闻问白郎:“谭嘉应约我晚上出去玩,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等白郎回答,白成礼就说:“去吧,见天除了上班就是学习,我都替你累得慌,跟小闻出去玩一玩,放松一下。”

白郎说:“好,听我爸的。”

徐洛闻说:“那事先说好了,你一滴酒都不能沾。”

白郎点头:“我觉得酒一点都不好喝,喝完还很难受,也不知道肖队他们为什么那么喜欢喝。”

徐洛闻也不喜欢喝酒,但偶尔还是会喝一点,顶多微醺,从未醉过。

回到家,徐洛闻帮着邵绮敏归置东西。白成礼想帮忙,但他腿脚不大方便,忙没帮上多少反倒有些添乱,他索性不再掺和,带着三个小家伙到院子里玩去了。而白郎昨晚临天亮才睡了一会儿,紧接着又忙活一上午,这会儿实在顶不住,进屋睡觉去了。

忙完已经是半下午。

邵绮敏泡了一壶好茶,徐洛闻在院里支上小桌,三个人围坐着喝茶聊天,消磨闲暇时光。

白成礼和邵绮敏聊起往事,徐洛闻静静听着,咩咩伏在他膝头,被他抚摸着脊背,舒服得昏昏欲睡。

邵绮敏添茶时瞧见咩咩,笑着说:“咩咩长得真可爱,我看着像萨摩耶,是么?”

徐洛闻点头:“是。”

邵绮敏转向白成礼,问:“老白,你还记得咱俩那年冬天救的那条大白狗吗?”

白成礼点头:“记得,是九五年冬天。”

邵绮敏说:“我觉得咩咩和那条大白狗长得特别像,估计咩咩长大了就是那模样。”

白成礼笑了笑:“不会,那条大白狗大的有点反常了,咩咩肯定长不了那么大。”

邵绮敏说:“我记得咱们还和大白狗照了张合影,你还留着吗?”

“留着呢,”白成礼起身,“我去拿来。”

白成礼进了屋,不一会儿拿着一本落满了灰的老旧相册出来。

徐洛闻凑过去看,里面全是白成礼年轻时的照片,他说:“白叔叔,你年轻时长得好帅呀。”

邵绮敏笑着说:“你白叔叔年轻时可是出名的美男子,我们学校的女老师女学生都暗恋他,几乎每天都能收到情书呢。”

徐洛闻“哇”了一声,说:“果然无论什么时代都是看脸的。”

白成礼尴尬:“你跟孩子说这个干什么。”

他翻了几页,终于翻到那张合照,一对年轻的俊男美女,中间站着一条大白狗,那狗的确大得不寻常,看起来比成年藏獒还要高大强壮些。邵绮敏指着照片里的大白狗让徐洛闻看:“咩咩是不是和它长得很像?”

徐洛闻只看了一眼,立时变了脸色。

照片里的大白狗,和白郎变成狼时的模样几乎如出一辙,只不过体型上要略逊一筹。

杂七杂八的想法一齐冒出来,在脑海里乱成一团。

徐洛闻一面觉得不可能,一面又强烈地想要认同各种可能性。

白成礼已经往后翻了两页,徐洛闻突然翻回去,指着照片里的大白狗说:“白叔叔,您刚才说是哪一年救的这条狗?”

白成礼说:“一九九五年。”

一九九五年,就是二十三年前,白郎逃进雪山也是那一年!

徐洛闻心跳如鼓,连声音都有些发颤:“您能不能详细地跟我说说这条白狗的事?”

白成礼疑惑:“你好奇这个干嘛?”

徐洛闻一时想不出合理解释,只得牵强地说:“我就是喜欢狗,想知道。”

邵绮敏说:“孩子想知道你就说说呗,反正闲着没事。”

白成礼边回忆边说:“我之所以清楚记得是九五年,是因为那年冬天下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大雪连着下了七天七夜,那是真正的冰天雪地。我妈在那场大雪中去世,我得到亲戚通知,去为我妈办丧事。我妈下葬那天,在从墓地回家的路上,我跟你邵姨在路边的雪堆里发现了这条大白狗。”

邵绮敏接口:“我记得它当时受了很严重的伤,身上全是血,我以为它死了,打算挖个雪坑把它埋了,谁知道它猛地睁了眼,我到现在还记得,它的眼睛是琥珀色的,特别漂亮,就是因为这一眼,我才决定救它。”

白成礼说:“我们找来一辆车把奄奄一息的大白狗拉去了附近的兽医站,兽医从白狗身体里取出了六枚子弹,连兽医都忍不住惊叹,中了六枪这狗都不死,生命力实在惊人。之后,我把白狗带回了家,悉心照顾,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白狗却不到一个星期就痊愈了。而就在照完这张合影的第二天,白狗就跑了,再也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