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之以情, 晓之以理。
就算李茗休再想抱着余霁丹不放手,这下也不得不放开了她。
余霁丹一脱离李茗休的怀抱,二话不说就将他按在楼梯上给打了一顿。
李茗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但却非常灵活地左右闪躲——余霁丹虽然打了他半天,但真正打到他的也没多少下。
而且她的动作也很轻, 落在李茗休的身上不像挨打, 更像按摩。
撒完气, 余霁丹就踩着拖鞋跑回屋子里。
余霁丹的身影刚从大门口消失,李茗休便捂住口,侧过身用力咳嗽了好几声。
咳嗽完,将气顺了顺,李茗休再次望向余霁丹家的大门。
下一秒,他便笑了一笑。
红玫瑰正对的大门,正微微敞着。
他从冰凉的楼梯上站起身,抱起那一大束红玫瑰,走进了余霁丹的家。
***
把自己关在浴室中的余霁丹烦心不已。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肩膀处的一片吻丨痕清晰可见。
昨夜由李茗休制造的吻丨痕。
余霁丹微微闭上眼睛,不想看到那些红色的印记。
她和李茗休究竟算什么?
她对李茗休又是什么想法呢?
仔细想了想——余霁丹依然回答不上来。
就像她之前对李茗休说过的:扯不清道不明。
她一方面希望他真的离开,而一方面似乎又在期待门外有他在等待。
所以她打开了门。
真的见到李茗休坐在楼梯上,她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一方面生气他为什么这么不要脸,硬是赖在她家不走了。而另一方面……
当她看到李茗休有些憔悴的容颜,便再也硬不起来心肠了——她再一次为他留了门。
余霁丹将嘴巴里的牙膏沫吐了出来,“呼噜噜”的漱口。
与此同时,她好像闻到了从厨房飘过来的香味。
应该是李茗休在给她做早饭。
啊啊啊啊啊……
她和李茗休之间,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在浴室中磨磨蹭蹭洗漱完的余霁丹,一开门,正好见到李茗休端着两个碟子从厨房中走出来。
李茗休将碟子放到餐桌上,招呼余霁丹:“快过来吃饭吧,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溏心蛋。”
余霁丹盯着李茗休看了几秒钟,再将视线慢慢地挪到餐桌旁的玫瑰花上。
那么一大捧花,盛放于她专属座位旁边的椅子上,足足占了餐桌的半壁江山。
竟然……
竟然……
门口的红玫瑰竟然真是送给她的!
更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居然是李茗休送的……
余霁丹现在的心情七上八下的。
说起来惭愧,在她的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给她的红玫瑰。
而且还一送就送了这么一个庞大的数量……
尽管她的脸上平静如常,但内心里说不激动是假的!
余霁丹坐在餐桌旁,拿起一块李茗休做的小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你买的?”
“啊?”坐在余霁丹对面的李茗休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玫瑰花的事,“是啊,我买的。”
余霁丹很吝啬的只回了一个“哦”,吃了一口小饼,她又问:“这么一大束花,放在我的旁边,熏的我都快醉了,得花了不少钱吧?所以,你哪来的钱去买花?”
李茗休:“…………”
警察的职业病这么恐怖的吗?在如此浪漫的时刻,正常女人不是都应该感动不已嘛,说不定还会感动的落个泪,为什么就他的霁丹像审问犯人一样……
“我……那个……”李茗休吃了一口饭,波澜不惊地说,“你给我的呀?忘了吗?你前几天刚给了我一次买菜的钱,我本来还挺舍不得都用来买花的,但昨夜花店打烊前说,那些花已经好几天了,必须处理掉。否则第二天来了新花,那些就都要扔了,我一听,正好可以买来向你赔罪,反正你要是不原谅我,你给我的买菜钱也毫无用武之地了,于是我就拿来买花了……花店的老板娘将那些要处理的花一起打包卖给我了,挺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