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被她锲而不舍的进攻打动了,这一张嘴,薛小颦瞬间攻城略地,将对方杀了个片甲不留。从来都是霍梁把她吻得发晕无法思考,像是这样反攻还是破天荒头一回,薛小颦感到非常兴奋!
她把从霍梁身上得到的技巧使劲浑身解数用在了霍梁身上,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动作什么的都很僵硬,薛小颦无意中看到头顶的镜子就发觉了,霍梁的手还贴在裤缝上动都没动一下!
她突然就有点想笑,最后忍住了,继续投入到这个吻中来,然后看着被自己吻得眼神有些迷离,明显意乱情迷的霍梁,薛小颦心中涌起无限豪气!真他奶奶的太棒了!
趁热打铁,结束这个吻的时候她轻轻舔了口,然后嗲着声音撒娇——半是哄半是骗的:“你先给我解开好不好,我想抱抱你,这样亲你我觉得好难过,不能抱着你,一点都不快乐。”
这回霍梁就很好说话了,他没有犹豫,将薛小颦解开。重获自由的薛小颦果然说话算话扑进他怀里,先是抱住他,然后对着他上下其手一顿乱摸——能不摸么,从看到他穿成这样进来的时候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霍梁被摸得浑身僵硬,面无表情的脸本来应该是冷酷的,但薛小颦却看出了一丝呆萌。她嘻嘻一笑,迅速反攻将霍梁摁倒在床上,自己则骑到了他身上,说:“别动。”
霍梁立刻听话的不动了。
虽然很想反攻,但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说跟他好好解释那些所谓的“追求者”。薛小颦先是摸了摸霍梁的脸,没羞没臊的在胸肌上揉了两把,活脱脱色魔样。“你知道的,我父王母后很希望我早些结婚,因为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未来我需要一个丈夫继承王位,那些人都是他们认为比较适合的人选——当然,我对他们完全没兴趣,只是不想惹父母生气,所以才会和他们见面的。”薛小颦露出温柔的笑容。“如果早知道你爱我的话,我当然选你呀,我当然会告诉别人,我已经是你的了,是不是?”
像是要给霍梁信心一般,薛小颦拿起他一只大手放到自己胸前,说:“你试试,这里心脏跳动正常,我没有说谎。”
“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喜欢我?”
“不是。”薛小颦先是摇头,看到霍梁要变脸又解释道,“我爱你。”
霍梁眼中的坚冰终于逐渐褪去:“我不喜欢他们看你的眼神,也不喜欢他们总是纠缠你。”
“相信我,我其实也很不喜欢。”薛小颦信誓旦旦地说,“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霍梁伸手摸到了她的后腰处轻轻摩挲,薛小颦俯身抱住他,把脸蛋贴在他胸口,两人这样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薛小颦才突然坐直了,对霍梁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那既然是这样,我们之间没有了误会,是不是可以和好了?”
霍梁不明所以的点头。
薛小颦对她笑得太美太温柔,导致他完全失了神。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刚才他用来捆薛小颦的铁链和腰扣已经用到了他身上!换句话说,现在任人鱼肉的不是薛小颦而是霍梁!
薛小颦对于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她欢快地从霍梁身上跳下去,研究了一会儿才发现这床之所以不像床也不像沙发,是经过特别制作的,那种模拟海船在海面晃动的感觉就是这张床奇怪的由来。
不过暂时她没时间跟霍梁瞎折腾,单膝跪到床上亲了霍梁一口:“对不起哦亲爱的,我醒过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洗脸刷牙,你等等我哈!”说着又亲他一口,干脆利落地推门走了。
剩下霍梁躺在床上,对着镜子眨了眨眼。
回到卧室洗脸刷牙漱口,薛小颦无比庆幸她跟霍梁都没有口臭,否则接吻的话一定格外酸爽。然后她顺便去厨房看了看,今天是西式早餐,但刚才好像浪费了太多时间,所以牛奶跟培根煎蛋都已经冷了,薛小颦又将它们重新加热,放在托盘上端进了三号房间。
霍梁保持着她离开时的那个姿势,纹丝不动。薛小颦即将面临人生的第一次反攻,分外开心,既然霍梁叫她公主大人,那么未来她就是女王陛下,当然不能太小家子气。
先是找了个枕头让霍梁枕着,然后她端过牛奶喂他。霍梁不是很喜欢喝牛奶,但薛小颦亲手喂的,他还是皱着眉喝了下去。
吃完早餐随手把托盘往旁边一推,薛小颦探头看了看床顶那面镜子,觉得如果让霍梁看着自己的话,很多羞耻y她会完不成,就找出自己平时午睡时用的眼罩给霍梁戴上了。
然后她就又看傻了。
戴着眼罩的霍梁更好看啊!额头饱满鼻梁高挺,薄唇和下巴的弧度都完美的无可挑剔,薛小颦拍着自己胸口,很怕自己会血管逆流而亡。她都快要喷鼻血了……拿一百个亿跟她换霍梁她都不换!
咽了口险些滴出来的口水,薛小颦化身为女色魔,明明应该是叛变的军人海贼被俘虏的公主殿下y,硬生生被她扭成了猥琐色魔公主弱气禁欲军人。地位瞬间颠倒,薛小颦快上天了!
她忍不住扑上去,捧住霍梁的脸,痴汉般从他额头亲到下巴,最后在薄唇上流连忘返。霍梁顺从地张开嘴巴任由她亲,也没说话,很安静。
亲够了,她就问霍梁:“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霍梁诚实地回答:“硬了。”
薛小颦脸一红,对这回答很满意,然后她像是剥开一个完美的礼物般,慢慢地将霍梁身上的军装脱掉——那种视觉上的刺激远胜一切。这个男人在所有人面前都是高傲冷淡的,惟独我,惟独我能让他重展笑颜,惟独我才能拥有他的温柔,惟独我,惟独我,才是他的妻子。
我们两人是一体的,除却死亡,没有任何人或事能将我们分开。
过了会儿她好奇地问他:“要是我现在离开你,你会怎么办?”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霍梁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即使只是口头上说说,他也不喜欢这样的假设。“不会有这样的可能性。”
“那我硬要离开呢?你不让我离开我就死给你看那种,或者每天咒骂你拒绝你折磨我自己,你怎么办?”虽然这样问,但薛小颦一直很温柔地抚摸着霍梁,让他可以不那么紧绷,可以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她在心理学上根本就是个半吊子,会的全是纸上谈兵,之前胡吃海塞般看了那么多本书,名词解释背了不少,但没派上过用场。然而现在,薛小颦却突然很想问霍梁。她想,于是她就问了。
她无法用已被硬性规定的名词来形容霍梁和她之间的问题,一切都出自她真诚而柔软的内心。他一直想变好,她就帮助他变好,最后结局如何无所谓,但她永远不会放开他的手。
这个问题霍梁想了很久,久到薛小颦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轻声说:“那我就自杀吧。”
薛小颦吓了一跳:“为什么要自杀?”正确答案难道不应该是放手让彼此都更好的生活吗?!
就知道这人决不会放手。
“你要离开我,肯定是因为我有哪里做的不够好,没有成为你心目中理想的男人形象。我会努力改正错误,试图变得更好。但是你说,你一定要离开,会折磨你自己,以此来折磨我,那肯定是,我已经被判了死刑。”
“我放手让你走,但我肯定会去追你,然后做出可怕的事情来。可你不喜欢那样,所以我不做。我杀了自己,就不会再牵绊你。”而你既然决定离开我,必然会迎接更美好的生活。
薛小颦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听到霍梁这样说的震撼,她看着他,他没有表情,平静的诉说仿佛在告诉她今天天气如何。她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他,喃喃地骂他:“你简直是蠢到家了。”
霍梁立刻否认:“我的智商高达一百八,蠢这个字绝对和我没有关系。”
“不。”薛小颦摇头,“你就是蠢,很蠢很蠢,比我还蠢。”
只有蠢人才会把自己的心剖开给另外一个人看,无所畏惧地去爱一个人。薛小颦自己都做不到这一点,她爱霍梁,这不可否认,但和霍梁对她的爱比起来,就显得太微不足道了。这样子的爱,她恐怕永远无法到达,自然也无法回报。
深沉而厚重,需要很用心很用心的珍惜才可以。
最后她笑了笑,趴在霍梁耳边轻声说:“我爱你呀。”
霍梁的嘴角很轻很淡的浮起一个弧度。
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