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现在又清醒了，但是每次都很短暂，短暂的他都懒得告诉其他人自己会清醒。

江戌夜觉得也无所谓了，疯了也好，死了也好，反正她也没什么牵挂的，就是可惜不能再看那条鱼了。

江戌夜打算闭上眼睛，等待着自己再次疯掉，可是要闭眼的时候，突然窗边出现了一个身影。

是一个女孩，是小家伙！

江戌夜猛然睁大的眼睛盯着那个人影，已经变得出现幻觉了吗？

“我希望每天都会有这样的幻觉。”

钟小术站在房间里，看着江戌夜消瘦的样子呆住了。

公子：“不要发呆，快点刷好感，现在刷满好感最好。”

钟小术皱眉：“你是要我现在刷满好感，然后离开吗？那么逆反任务怎么办。”

“从你来到江戌夜身边，他的病情是延迟了发作的，所以他没有走向任何主线剧情，现在更是被绑在这个医院里面，他根本不可能出去杀人了，逆反任务已经消失了。”

既然公子不忍心，但也是为了钟小术好，公子继续说道：“现在能刷好感度刷满吧……就算你说动江戌夜去海里把你接回来，但是从他回国再到海域里面去找你，这需要多长时间？”

大海的报复不是开玩笑的。

钟小术根本撑不到江戌夜来找她的，这是一个很残忍的事实。

公子：“而且我经历不起任务失败了，我的系统能量要透支了。”

公子一直默默的开外挂，还有帮助钟小术，却从来没有告诉她自己的能量透支了。

作为系统，公子知道自己的辅助性很小，但是它无愧，因为它也已经尽力帮助宿主了。

要知道其他系统，打死也不愿意透支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宿主，因为这很影响系统的升级。

如果宿主任务失败，很多系统都会选择抹杀宿主，因为它们需要的是次次任务都成功，能为它们赚取能量的宿主。

钟小术眼神深处带的深意，她吐出了一口气，向着江戌夜走去。

她来到床边看着江戌夜：“你为什么要丢掉我？”

充满了控诉的语气，小人鱼努力将自己的委屈掩盖住，江戌夜听见熟悉的声音又唤醒了自己的神智。

“幻觉还会说话？听见声音也不错。”

“我不是幻觉，我是灵魂。”

江戌夜皱眉，为什么这幻觉这么的真实，他试探的问道：“死了才会有灵魂，你就是我眼花看见了一个幻觉而已。”

“不是的，江戌夜我在海里快死了，你知道吗？”

小人鱼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化作珍珠无比清晰，江戌夜看着那珍珠彻底清醒了：“你说什么？你是人鱼，在海里应该会活得很好啊。”

小人鱼怒了：“那是你以为，但是你知道大海的报复吗？变成双腿的代价吗？”

江戌夜是真的很好，他放钓人鱼，也是为人鱼好，最可惜的就是他根本不清楚事情。

钟小术握住了江戌夜的手，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不是真的抛弃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