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没有帮忙做作业这种设置?”钟小术直接丢笔靠椅子上。
公子:“不好意思,没有哦。”
公子丝毫不掩饰自己幸灾乐祸的心情,说话那叫一个得瑟。
钟小术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只注意到了‘没有’,欲哭无泪:“不是吧,这么不人性化,这么多作业啊,我也写到多少点啊。”
钟小术已经能预见自己未来的苦逼生活了,学生不容易啊!
将近半夜,钟父才回来,即使刚刚做过一场血腥的手术,可是医生的洁癖,他身上不带一点消毒水和血腥味。
钟父脱下外套,轻步去了钟小术的房间外,看见钟小术在做作业,眼神微微透露出和蔼的神情。
每次钟父回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钟小术,看见钟小术写作业就没有打搅,钟父吃完饭洗漱完就回房间了。
两夫妻日常聊着天,钟母说起了今天的事情:“术术开口说话了,她今天下午和我说了两句话。”
钟父眼中闪过惊喜:“术术真的说话了。”
真的说话了,那么病情是有好转的余地了,这简直就是最好的消息。
要知道女儿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心理医生说不好转那么钟小术的神经会彻底崩溃。
神经崩溃,无时无刻不在抑郁中,自己抛弃自己。
看着丈夫高兴的样子,钟母心里也明朗了,但是她还是没有把钟小术站马路上事情说出来,她不想丈夫不高兴,还有她要相信那是意外。
夜深人静,两夫妻睡着了,钟小术打着哈欠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她简直要感动哭了,不容易啊,终于写完了。
整理好作业,洗洗睡觉。
夜深,城市的夜繁华刚刚开始,一身白衬衫的顾哲俞提着书包,低垂着眼神慢慢走进了一个小巷子。
夜风吹起了顾哲俞额前的碎发,冰冷的眼神和白日的他仿佛就是两个人一样。
顾哲俞踩着小步子,走进漆黑的小巷。
不一会小巷子里就传来了肉体打斗的声音,血液溅在墙上……
第二日一大早,钟小术就被钟母叫醒了。
“术术,今天妈妈要早点去上班,妈妈也早点带你出去吧。”钟母看着睡眼朦胧的女儿,有点小小的心疼。
其实她是想让钟小术好好休息的,但是她要出门了,又不放心钟小术自己去上学,最终无奈只好叫醒钟小术。
钟小术揉了揉眼睛,脑袋晕乎乎的,睡眠明显不足,起床梳洗,穿上那身厚厚的校服,低着头带着帽子跟着钟母出门了。
在车里,钟小术一直在打瞌睡,钟母停车在路边买了一份早餐给钟小术。
“术术,你先吃着包子,中午我会来送午饭。”钟母摸了摸钟小术的脑袋。
钟小术不吭声,下车就慢慢进学校了,钟母不放心的看了一会儿,最后匆匆忙忙离开了。
“来太早了,没有开门。”钟小术抬头看着紧闭的班级门口心塞极力。
无奈,她只好默默的蹲在教室门口了,手里抓着大包子慢慢吃着。
顾哲俞来的时候就看见钟小术蹲成一小团可怜兮兮的,帽子遮住了她的大半个脸,他就看见钟小术有些苍白的小嘴巴包着一口吃的,慢慢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