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有些犹豫的说道:“从当年起事儿的时候开始我就从军,军旅生涯已经有十几年了。可能你也有所耳闻:这新朝的正规队伍不论是战时还是平时都管的极严,难得有轻闲的时候。如今我从军中退下来,又有了不少的闲钱,这次纯数‘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而已。实在是不想在做刀口添血或是十分拘束的事情了。”
“张小哥误会了,我哪儿有那个面子能让当年天子近卫为我们这些人当看家护院的人。只是迎来送往的时候,一起应酬应酬就可以了。我知道像您这样儿的人,那不论在什么场合都可以是不拘小节的人物了。就是一府之主也得给几分面子对吧?哦,对了,不知道,不知道张小哥可曾婚配与否?”
张海有些奇怪:归来的英雄们很多未婚的曾经集体大婚这件事情沸沸扬扬,这人难道并不了解?不过还是说道:“已经订下了,只是我还是习惯一个人外出,免的家人有什么风险罢了。”
“那张小哥可曾有同什么人义结金兰过?”夏通又问道。
张海想了想直言不讳的说:“我们新军中有个规矩,反对这种团团伙伙,所以十多年来要说拜过把子的人那还真没有。有过命交情的那倒有很多。”
“唉,那实在是有些遗憾。我家小女眼愁着已经二八之年了,虽然还不算太晚,可也到了成婚论嫁的年纪。。。”夏通有些失望的说道,但却没有给人感觉如何冷下来,拉拢张海的意识明显也比其他人强了很多。
张海当然也多少有些警觉,常言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因为乘船所需,自己曾经暴露的身份并非寻常人,不过这种事情也不可不提防。夏通却并没有因为张海的冷淡而冷场,再加上张海不是个心事很重的人,连续几天的时间里,张海同夏通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除了夏通以外,还有两个一同出行负责护卫的家丁,但这两个人在出行的时候都是装做陌路一般,似乎同夏通并不是一伙。只是轮流时不时的注意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盯上什么猎物的贼一般。
“让张小哥见笑了。”在低声指出了几句后夏通笑道。
“行啊,我又涨见识了。看来出门在外,有什么事情还得学者点儿”张海笑道。
夏通没有询问太多有关别人的事情,只是在对西征之事的探讨与闲聊中得出一个结论:此人箭术必定不凡,而且看起身材和可能的情况,身手必定也不算太差。当然这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新军主力部队的官兵向来年轻。这种年纪的西征老兵,还是神箭手,那极有可能是近卫部队里地位不小的军官了。身份可远非一般的英勇勋章获得者可以相提并论,说不好就是天子的近臣,或至少也是与其有一定关系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