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时候张海就曾经想到过这类事情可能面临的问题,一些古装历史剧上,救灾款被贪墨是常见的戏码。可在这时代有了一些事情经验的张海在心中明白:在这时代绝对的避免唐僧肉被扒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就像要依靠权力的情况下绝对的廉政不可能一样。别的不说,光是各地的亏秤乃至自然损耗带来的误差浮动范围就有几个百分点。而涉及到二三十万甚至更多人员的大事就使得监督成本变的格外高,有效的监督能做到不出现大的问题就算不错的了。
不过新朝四年京城那件事还使得新朝凭空多出了三四万经过战场考验而虔诚的教徒式人员,再加上并非担负秋季出战任务的三个作战旅群,一下有了至少五万相对可靠群体做为保证的情况下,进行这样的大事浪费成本的风险就被降低到了最低。
有信仰的一神教教徒不一定就有道德有自律,因为不少人会觉得只要讨好神就可以减轻自己的罪,而京城那些事则显然让让人们觉得神对现实里的事也是在意的,这使得的信仰对自律的约束达到了最大。
张海并不完全确信这五万人就一定是绝对可靠的,但至少今年夏天的事儿会是一个测试的机会。如果不可靠,重新像过去那样的吃大户就可以了。队伍里的一般战士也都明白如今的新朝要利用义务兵体系重建基层,除非逃亡到荒山野岭落草为寇,否则就算获得巨额利益也不一定有安全享受的机会。
利用这累计五万相对比较可靠的群体,新朝在南京附近组建了规模庞大的一支队伍,规模多达二十五万人,其中比较可靠的五万人为分队以上的临时军官阶层,并做到了每个二十人以上的分队都能在基层配备双长。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大规模的救灾行动在报纸和宣传上并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造势,就算是身在京师之中的不少人也觉得这似乎是又要大规模的用兵了。
“关外的蛮夷不是早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解决了么?怎么又要动用这么大的阵仗?是不是要出阳关打更远的地方”报亭前的一位妇人有些关心的问道。毕竟这次大规模的行动很想是战争,又要动员南京附近的不少人远行。
“放心吧!新军打仗从来不讲究人多,而讲究兵贵精而不贵多,要是外战或大战,那反而不会动员这么多人。动员这么多几乎没有多少铠甲的民兵八成是为了在北方平乱。前不久不是有消息说北面的不少省都闹起来了吗?”手中拿着军事刊物的一位闲散青年说道。
规模庞大的队伍进行了临时的编组,但并没有全部集结并武装起来,编组的模式也同寻常军队大不一样。每分队为二十人,每连队包括连部为二百人上下,每团队包括团部为两千人上下,二十五万人分为六十多个旅一百二十余个团;相比正规军队要简单的多也没有中间一级建制。这是因为从村到乡再到县往往每一级的数量大概七八个左右,加上一些预备单位并考虑特殊情况恰好适合十进制,不像正规作战那样要考虑临阵配合等等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