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傅,你相信我们能最终夺取整个天下么?”见这位庆云县的铁匠对自己如此坦诚,张海认真的问。
没有几个人对此时朝廷的力量有象样的认识,只有极少数最为见多识广的人才能推算出如今明廷的危机。但对于跟随张家而来的很多人来说,只能从自己所见的表象来分析问题了。自从庆云城外的那场表现出张家弟子众人实力的战斗后,陈师傅也毫不例外的改变了原先的很多看法:“我不是能够指点江山的诸葛孔明,但以如今你们张家的表现,我相信通过不断的积蓄发展会有那一天的。到时候只求我及我那还不成器的儿子在官家的工场里有口常年能吃的饭就心满意足了。”
“在我们起家的时候,我们需要你们为以最快的速度和尽可能好的质量培养出第一批学徒。如果我们获得了天下,就算那些文人们阻拦,我要授予像你这样对我们的事业有突出贡献的人世袭往替的爵位。并且我们不是商家,也不在意成本。只要质量能够达标,我不介意相当于每年百石粮食或七两黄金价值的报酬。”
在这时代的东方,工匠的地位不要说和后来的技术工人相提并论,怕是相比农业时代人数尚且不多的近代工人阶级也多有不如。艰辛的劳作往往只能换了勉强能够湖口的待遇,如此的待遇乃至报酬那是想都不敢想。
陈师傅虽然是久经世事的人,并不听到什么都信以为真,但也看到了张海的真诚。淡然的承诺道:“我乃至我在庆云的几位已经成才的土地都会号召大家尽力的。”
那天晚上张海与弟子们外出习武回来之后久久不能入睡。毫无疑问,建立类似技工学校那样的全新的培训机制、最大限度的进行分工协作无疑是今后提供劳动效率与质量的主要出路,可在当下这真的可行么?自己的队伍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也没有大量财力可供挥霍的现在,自己所能做的也只有前线战士参与装备生产、基本的质检分工之外进一步强化质量奖励并鼓励技艺共享等一些很有限的变革了。
有过一些劳动基础的张家弟子乃至少年营的战士们每人每天拿出至少一小时的时间伦值做武备的帮工学徒的情况下勉强凑够了臼铳及弹药补充计划所需要人手。
张家众家匠及外来的个别箭匠带着任务不是很重的木匠则重新开始了老本行:制作新的弓体与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