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奶奶也没去过那里,正好带她四处看看。”
两人说笑着回到江家,只字没提在曾家的事,江奶奶虽觉得两人没在曾家吃饭,但也没有多问。等两人吃完饭后,商议起两人的婚事。
江奶奶道:“海儿,这事得跟你爷爷打个电话说一声”
江海道:“那么远,难道他还会回来不成?”
“他是爷爷,你结婚他不来是一会事,你不让他知晓又是一会事。”
江海嘀嘀咕咕老大不情愿,最近拧不过江奶奶和三美,跑了一趟城里专门去打电话。
按江爷爷的想法是先让江海当兵三年,改掉身上那股懒散劲,然后再找一户家世不错的人家,帮江海守住他给的产业。
可想而知,江海被江爷爷骂了个狗血淋头,江海等他骂完道:“我就跟你说一声,就这样了,电话费贵,我挂了。”
江爷爷来不及说等他回来,电话已挂断,他气呼呼地命人去定机票,他要赶回去。
江海回到家里,直接跟江奶奶和三美说婚事就按原计划来。
江奶奶和三美有默契地没有出声,私低下两人商量。
江奶奶道:“他们爷孙俩估计又吵架了。”
“奶,你看要不再打个电话给江爷爷?”三美小声提议。
江奶奶摇头,“海儿肯定跟他爷爷说了,他要是回来,也就这几天的功夫,我们等等。”
三美明了,如果十天半个月没有等到江爷爷,也就不用等了。
闲着没事,三美想到拿回来的货,找到江海,商量去好里把货卖了,顺便再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回自己家那边卖的。
江海吃惊地看着她,“这都要结婚了,事情挺多的吧?你还惦记着做生意?”
三美瞪他,“结婚有什么事忙?不就是我们买两身衣服,还有就是办酒席,这些都得定下日子才能准备。现在不做生意干啥?就天天闲着在家吃干饭?”
“要不,我们先回去。付伯伯的手艺着实好,心里老是挂记着。”
“我看,要不你去学厨艺,怎么样?”三美斜睨着他。
江海想想,这事好像可行,刚要点头,就看到三美脸似笑非笑的神色,到嘴边的话改了口,“那能呢,爷爷不是给了我很多产业吗,我得去看看呢,忙不过来的。”
三美哼了一声,“你真想学厨艺,我也不拦你,只是你得先把爷爷给的那些产业弄清楚再学厨艺不迟。”
一会功夫,江海就改了主意,他为什么要去学啊,他走到各地去吃就好了,为啥要辛辛苦苦自己学呢。
“不,我还是不学了。我就吃好了,我觉得还是吃好。”
三美心里则是另有打算,江爷爷给的产业到底是怎么会事,得先弄明白,别给个空壳子或是根本不听江海的,那还不如直接退回去。她带着江海一起做生意,如果是真心实意给的,那她和江海得好好学习,要不管不好,还让下面的人给坑了。
她把自己这点想法一一给江海说了,江海险跳起来,“那个死老头子,竟然给我空壳子。”
“急啥急,我就一说,具体还得看看再说。”三美道,“你知道你爷爷给你留下的产业在哪里是什么吗?”
江海摸摸后脑勺,嘿嘿两声,“我不记得了,我就记得在香江有一处房子还有一个门面租了出去。”
三美眉头拧起,问:“我们去香江方便不?”
“应该不难吧,上次幺妹姐去过。”
幺妹,三美知道,不就是二姐夫的后娘想要把她说过二姐夫的那个女人嘛。想到这点,三美心里膈应的慌,不想去问她,随手扯了别的话说。
江爷爷来的很快,比三美他们想象中来得快。
上次江爷爷荣归故里后,出钱把村里到县城里的路修了一遍,故此车能通到江家门口。
那天上晌,三美跟江奶奶在灶房里忙活,江海在院里给丫丫做竹蜻蜓。
门外传来小轿车鸣嘀声,混着大人小孩子的叫声,“江海,你爷爷回来了。”
江海坐着纹丝不动,三美扶着江奶奶出来,看见他那样,江奶奶道:“快起来,跟我一起去迎你爷爷。”
江海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屑,不情不愿地走在后面。
大门外,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门口,一个头发乌黑,身着黑色的西装,看起来约摸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从车里钻出来。紧接着一个穿红色旗袍,搭红色披肩的女人跟着也从车里钻出来,手自然而然地搭在男人的胳膊上,宣告着她的身份。
“你回……”江奶奶欢迎的话一时卡在喉咙,茫然不知所措。
江海的脸瞬时冷了8度,直接从初秋到了寒冬,手扶着江奶奶往里面走。
三美秒懂,默契地转过身往院里走去。
“好没规矩,见着长辈,不先问好,还甩脸子。”
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美拦住江海的手,不让他关门,低声道:“让他们进来,我让她瞧瞧什么是规矩。”
“女人间的事,你别说话,等会看我的。”
莫名,江海想起那些女人的骂人不见脏字,杀人不见血,忽地有些期待起来。
江家的房子是上次江爷爷回来后新建的四合院,堂屋向背靠墙是张八仙桌,两旁摆了两张椅子,西边靠墙摞着一叠长条凳,供客人来坐。
江爷爷和朱美玲走进堂屋就看到江奶奶坐到八仙桌一边,江海和三美两人分站两侧。
江爷爷抬腿要往另一张椅子上坐去,朱美玲手腕用力拉住他,朝江海道:“来客人,也不知道招呼?”
“客人?”三美险些笑弯了腰,“江爷爷,你可是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