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等着他解惑,可他却兀自站那,神色寥寥,并没打算再开口的意思。我只得求问:“为什么杜向远有趣?”他似想到什么好笑的,眉眼弯起,“有些好奇,现在的悲伤是替老友难过呢,还是替老友的老婆难过?”

怔了下,有区别吗?

高城睨我,笑意一收:“孺子不可教也,我收了个笨徒弟。”

“......”

咚咚,门上两声敲响,局长与冷面刑警张继走了进来。站定后局长就一脸肃色地询问:“如何?这三位证人可有异常?”高城指了指徐江伦:“问他吧。”

暗暗庆幸他没把这差事交给我,反观徐江伦在被点名陈述后显得很激动,眼睛里放光,不用说他对高城已然崇拜之极。

局长听完后同样面露疑惑:“那现在这三人是都有嫌疑了?”

高城不答反问:“有找到吗?”局长面色一顿,转眸去看身旁的张继,只见张继摇了摇头道:“现场地毯式搜找,并没任何可疑的标记。”

“那人带回来了吗?”

局长接过了话:“已经在外面了。”

高城莞尔:“好戏开场!”

我不太明白高城所谓的“好戏”是什么,但见张继喊了徐江伦一同出门,很快就出现在墙上的监控屏幕内。徐江伦点了秦亚丽的名,带着她出了房间。

局长对着对讲机说话:“把画面切进来。”

立即四方屏幕一分为二,左边仍然是杜向远与马涛所在房间,而另一边则似警局办公厅,警员们正在忙碌中。某张靠近走廊的桌前,一位刑警正在对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问话。这时秦亚丽被徐江伦带着进入了画面,经过那张桌子时,秦亚丽下意识地低头,脚步微顿,但很快就掠过,被领到一位女警跟前,似开始做记录。

徐江伦并没停留,往镜头这边走来。视线转向左,发现同样是三人格局,气氛有了绝地变化。在秦亚丽出去后,张继就拉过她那张椅子坐下,冷冷地用审视的目光盯着面前两人。杜向远还好些,依旧垂着眸,而那马涛就有些坐不住了,腿反复交叠了放下。

耳旁传来高城的沉音:“换次序,让杜向远先出。”

局长立即对对讲机下命令,于是徐江伦进门后喊了杜向远的名字。同样的流程,徐江伦将人从审讯室带出,很快进入右边画面,最后仍是到女警那,这时秦亚丽已经不在。

接下来就微妙了,徐江伦不知道干嘛去了,竟迟迟不出现,然后唯一被留下的马涛坐立难安。张继那气场我之前领教过,一般人都熬不过去的,果然马涛忍不住了,站起身一脸忐忑地询问张继:“警官,我可以走了吗?”

换来的是张继那手中的册子重拍桌案,并怒声呵斥:“坐下!”

马涛浑身一颤,一脸惊恐地坐回原位。

张继翻开本子:“姓名?”

“马涛。”

“年龄?”

马涛吞咽了下口水:“刚不是已经问过了吗?”张继抬头,阴冷而视:“之前是例行传话,现在是疑犯通审。”马涛惊骇:“什么?我怎么可能是疑犯?”

“是与不是由证据说话。你尽管满口雌黄,监控已经拍到你了。”

第31章 好戏上演

心头一突,监控!现在大多数公寓小区都已安装探头监控,电梯内也有,当晚谁到过吴炎家,只要查一下监控录像。还有别墅那边,保安措施应该更齐全。

立即我就意识到这中间出了问题,否则案子早破了。

室内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

张继那句模棱两可的话,让马涛从椅子里惊跳了出来,“不可能!我是前一天去的!”

一声嗤笑从旁传来,高城转首而走,“走了,去看看另两位吧,这个太没挑战性了。”局长再看了眼屏幕,也不由失笑。

马涛或许撒了谎,但不可能是凶手。而且,他已经说真话了。

也不晓得高城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一前一后被徐江伦带出来的秦亚丽和杜向远我本以为已经释放了,没想两人又被分隔开在两间屋内。在我们迈入秦亚丽屋子时,她下意识抬头,目光流转到高城那时顿了下,偏转开后似又忍不住悄悄瞥过来。

余光里留意到高城的脸色黑了几分,来自异性的注视看来令他不郁。我暗暗幸灾乐祸,高城这人,在初见时可能也有过此类赞叹,可等接触那恶劣的脾性后,就只剩磨牙了。

可以说,他充分演绎了“表里不一”这四个字的精髓。

眼下诚如他所言,一场好戏上演。

“你好,秦小姐是吧,我是吴先生的律师高城。这里有份他的遗嘱是关于你的。”

秦亚丽原本有些俏红的脸一下变得刷白,她的目光落向......高城手上刚刚在门外问局长随意要的一个文件袋。高城好似没看到她脸色变化般,径自拉过椅子坐下,佯作去解文件袋的扣绳,解到一半时停下,平静坦坦:“在宣读遗嘱前,还请秦小姐回答我一个问题。”

秦亚丽把怔然的目光从文件袋上抬起,眼中浮了疑惑。

高城面无表情:“秦小姐的戒指遗失多久了?”

我微微一怔,条件反射去看秦亚丽交握在身前的手,只见她的两手交叠在一起,可面色却很不自然:“我不懂你意思,并没有戴戒指的习惯。”

高城勾唇浅笑了下,“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么美丽的手该有饰物衬托。”秦亚丽暗舒了口气,随而嘴角微弯,但高城下一句却是:“吴先生的遗嘱里提到有笔款项......”他有意顿了顿,文件袋解开从里抽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满布了字。

由于我站在他身侧,所以一低头就看清了上面内容。哪里是什么遗嘱,就是吴炎这个案子的文字记录。可秦亚丽坐在另一头,在她慌乱地飘了眼纸后,脸色顿变成惨白。

我明白她看到了什么,在这张纸的案头,吴炎两字是用着重黑墨打印的,即使她隔了些距离看不清纸上的内容,但那名字一定能分辨出来。高城突然笃定而问:“戒指卖了有一个多月了吧?”

秦亚丽惊惶地瞪着他,而让她更吃惊地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