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警察来了,盘问了我一些事情,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楚少爷曾经帮过我,如果让大家都知道了墓穴的事情,只怕今后都不得安宁。
我只是摇着头说不知道,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警察也就作罢。
回去之后,我高烧不退,迷迷糊糊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清醒来后,捂了一身的汗水,喉咙很干涩,试图动了动身子,只觉手掌心沉甸甸的。
转头一看,顿觉浑身一凉,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
那枚鸡蛋大的翡翠石,当给大黄牙的,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我的手里。
我抱着自己,无助的环伺着四周,总觉得好像在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如惊弓之鸟,颤抖了下身子,只见奶奶蹒跚着步子走了进来,这才放松。
她拿了些吃的,探了下我的额头,叹道:“总算是退烧了,喝点粥。”
奶奶……”我难受的喝了口粥,眼睛涩涩的,艰难的问她:“村民们有没有为难你?”
奶奶冷哼了声:“我几十岁的人了,生在这村,死在这村,他们还能怎么造次?”
喝完粥,奶奶拿着碗就出去了,什么也没问我。
病养得差不多,我想下床走动走动,听到了院子里头,奶奶和人家争执不下的声音。
张家奶奶,不是咱们有意要为难,再过五天就七月半了,还得有人要死。你应该替村民着想啊!”
你给我滚!只要有我在,你们就别想动我家灵笙!说我孙女是邪物,我看你们才一个个中了邪!一个疯子的话,值得你们信吗?!”
这信不信是一回事儿,哪怕只有一半的希望,我们都想偿试。别看这人疯了,可他为什么说这种疯话?还专门针对你家灵笙呢?”
我不跟你说,你们再不走,我老婆子就拿拐杖抽你们了!”
……
奶奶不跟我说这些,我也假装不知道,免得提起来闹心。
病好了以后,还如往常般去了园陵,因为快七月半了,很多亡者的亲人前来拜祭,忙碌起来。
这两天都忙到傍晚才清静,我倚着园陵前的大石碑,看着夕阳将半边天染成橘红,洒下光影斑驳。
眯了下眼,醒来时发现跟前站了两男人。
这两个人一看便知是外地的,衣着不凡。那种由内而外的尊贵气质,到底与我们天壤之别。
其中一个男的留着长发,我一直觉得男人留长发,不伦不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