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蔡琰都听得十分入迷,美眸中似乎还多了一丝忧伤。
直到琴声和歌声停顿了很久,大厅里的客人才反应过来。
“唱的好!”乐进第一个鼓掌,直接上马屁:“公子,想不到您还有这水平,比那青楼女子唱得还要动听!”
只不过这回没拍好,直接拍在了马蹄之上。
“我擦!竟然把我跟那些青楼女子作比较!我看你小子是活腻了!”曹昂瞪了乐进一眼,凶悍无比地说道。
“额,不好意思!”乐进连忙堆起了笑脸。
“不就是随口唱首歌吗?这个我也会!要不你先跟我回去,我把我的心都唱给你听!”张锐民见蔡琰听得入迷,连忙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用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你不懂的!”蔡琰摇了摇头,笑着问曹昂:“敢问这位公子,这首歌的名字叫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曹昂鼻子翘得老高,脸上的表情也冷峻地很。
非是他不想告诉蔡琰,而是他不喜欢剽窃别人的东西,哪怕歌词也不行。
蔡琰的美眸中有些失落,原以为曹昂会据实相告,没有想到竟然露出了这幅表情。
秋香也噘着嘴,在蔡琰的耳边轻声说道:“小姐,你就别难过了。我怀疑这个公子只是剽窃了别人的歌词而已,根本就不是他所做!”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中年文士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七弦琴,正是刚才那把音色奇绝的演绎之琴。
琴似为梧桐木所制,看起来油光发亮。尾部留有一团黑色的焦痕,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焦尾琴?”曹昂愣住了,没有想到在这个酒楼能够遇到华夏四大名琴之一的焦尾。另外三把名琴分别是黄帝的清角,楚庄公的绕梁,司马相如的绿绮。
焦尾归东汉著名的文学家、音乐家蔡邕所有,相传蔡邕为躲避祸害,在吴地逃亡时抢救出了一段没有烧完的梧桐木,制成了一张声响不凡的七弦琴,取名为焦尾。
“阁下果然是识货之人!”中年文士笑了,眼中的深奥莫测似乎明朗了许多:“刚才那歌可是阁下所唱?”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瞧不起哥是吧?
中年男士既然说这琴是焦尾琴,那么他定是蔡邕无疑了。虽然在曹阳没有遇到蔡文姬,但是遇到他爹也不错。
摆平了他爹,女儿也就到手了。不过听说蔡邕老来得女,这蔡邕未免也太年轻了,难道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改变了一些东西,包括蔡邕的年龄?
“正是在下所唱!”曹昂连忙行了晚辈见长辈之礼,话语间也变得恭敬起来:“听闻先生琴音动人,实在是有感而发!”
蔡琰的美目眨巴眨巴,里面多了一丝不屑。
秋香也变得义愤填膺,低声在蔡琰面前说道:“小姐,这小贼是实在是太可恶了,竟敢拿出赝品冒充老爷的心爱之物。”
“嘘!”蔡琰做了个手势,示意秋香继续听下去。
“敢问此曲可曾取名?”中年文士接着问道。
“骊歌!”曹昂也不是很肯定,因为他不知道骊歌的字面意思,估摸着跟送别差不多。
“逸诗有《骊驹》篇云:‘骊驹在门,仆夫具存;骊驹在路,仆夫整驾。”中年文士拍手称赞,眼里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