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尛哪里会听她的,稍稍的想了想,说道:“我去买一只乳鸽回来煲汤,挺补的。”
她过去那边已经一个来星期了,冰箱里的菜已经不能吃了。顾世安稍稍的想了想,应了一声好,和常尛一起去买菜。
如陈效所说,到了下午六点钟,顾承德果然给顾世安打了电话。但她并没有接。
那边的顾承德也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一连打了三个,手机这才静了下来。
常尛是在吃过饭离开的,她和陈效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她才刚离开,陈效便回来了。进屋他便朝着厨房的方向看了看,问道:“做了什么,好香。”
他陈大少什么没见识过,很少会馋吃的。
顾世安起身去给他热菜热饭,说道:“常尛煲了汤。”
陈效这下规矩得很,说了句去洗手,便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顾世安和常尛虽是吃了饭,但知道陈效要过来是给他留了菜的。他从洗手间里出来,她便将热好的饭菜端放在了餐桌上。
等着她将全部的才热出来,陈效已经喝了一碗乳鸽汤了。应该是挺合他的口味的,他懒洋洋的说道:“还不错。”
他就跟一大爷似的,也不自己盛饭。等着顾世安动手。
陈效的这顿饭吃得并不安宁,才吃到一半,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起先是不打算接的,但见手机一直响个不停,这才去沙发那边拿手机。
手机拿到手里,他看着上边儿闪烁着的号码,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走到了餐桌旁坐下,然后接起了电话来,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的顾承德是暴跳如雷的,连客气也没有了,开口便问道:“你把我秘书带到哪儿去了?”
陈效慢条斯理的夹着菜,笑了一声,说道:“二伯您说到哪儿去了。您那秘书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完全有行动自由和思想。怎么会是我带到哪儿去了?”
论起抵赖来,他同样不是省油的灯。
顾承德哪里会相信他的话,咬紧了牙关,说道:“你少废话。不是你带走了她,她会到哪儿去?”
“她的身上有腿,到哪儿去连二伯您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耍嘴皮子对陈效来说是再轻松不过的是了,一张脸上是慢条斯理的。半点儿也不见急。
他这话里是带了些深意的。
电话那端的顾承德暗暗的咬紧了牙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想怎么样?”
陈效的唇角勾了勾,漫不经心的说道:“二伯您什么意思,我不懂。”
他这语气,哪里是不懂。
顾承德在电话那端气了个人仰马翻,忍不住就要破口大骂。但到底还是忍了下去,克制着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你在哪儿,我们谈谈。”
陈效懒懒的一笑,说道:“您是长辈,怎么说也该是我去见您的。”他说到这儿微微的顿了顿,话锋一转,说道:“可惜我今晚有事,还真是见不了。只有改天再上门去向您请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