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人向往过爱情,皇帝给不了她感情,她也不喜欢皇帝,那么自然会在别人身上体会到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她永远记得她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和现在一样一身月牙色锦衣,长相等在人群中明明不显眼,却很容易就让人注意到。
她与皇上一块微服出巡,打扮的并不是什么贵气之人,与皇帝分开行事,扭了脚,大多是看热闹的人,他却走出来,礼貌询问,半点含糊没有的替她治疗,语气中尽是温柔的安慰。
曾经她前呼后拥,身为刘家的掌上明珠,哥哥姐姐宠爱的小妹,何人不是以讨好之姿才接近她的?
治疗好了之后,却没有收诊金,说她并没有买药,算不得钱。
从此她便惦记上了他,不时找皇上出宫,但却不敢靠近,因为她是宫妃,所以选了仁草堂附近的酒楼,远远的看着大开门庭的络绎不绝的仁草堂门口耐心亲切接待病患或者捉药人的他。
果然他很受人欢迎,那些进入仁草堂的人个个都信服他。
最重要的是她向他表明了身份,他也没有半点动容或者讨好之色,依旧平平淡淡不卑不亢。
“放心,本宫不会让你死的!”看着因为反抗被太监压住的人,刘妙芸又笑的温柔,摸上他的脸,梦中她曾无数次的这样捧着他的脸。
凌人此时恨得跳入旁边的池水中,将自己淹死,也好过被这样的人压迫。
“带回本宫的寝殿!”
此话一出,凌人眼睛瞪得极大,“你……你……”
“想说本宫毫无廉耻?”刘妙芸看着他涨红的脸,知道他是说出这等词的,轻笑了下,“你终究是温柔亲切的人儿,我不会逼你的!”
凌人只觉得可笑,她这般让人押着他,却好意思说没逼他。
心中却不自觉也带着一抹希翼和担忧,希翼,是他被捉了,仁草堂出事,主子必然会查探的,一定会来救他的,担忧,是怕伤害到主子,是怕仁草堂付之一炬。
这是主子给他的东西,他有生之年都必须好好的保护的东西,可不想却要因为他给毁了。
刘妙芸看着四个太监将他压下去的背影,对比其他的人,他不吵不闹,也显得格外安静。
就在这个时候,刘妙芸微微的侧目了,却不知道在何时她旁边不远处的栏杆上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身材显得瘦弱的看不清面貌的人。
刘妙芸居然半点也不怕,反而拱手,“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多谢你给本宫的这四个有身手的太监,给本宫出的这个主意。”
“不必!”声音沙哑无比听不出是男是女,微微抬头,依旧看不清斗篷下的脸,可那双眸子却满是阴寒,“记住,条件,彻底毁了仁草堂,让他成为旭国通缉的逃犯。”
刘妙芸自然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凌人彻底的躲在她的羽翼之下不敢离开,“本宫已经着人去安排了,且那个李贤妃实在是太打眼了,还有钱德妃。”
刘妙芸眼中散发着恶毒的光芒,因为从她搬入芸格殿的时候,钱德妃带头讥讽她,甚至劝和此时得了后宫凤印的陈淑妃克扣她的用度,若非有太子帮衬,她现在宫里的人都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