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的何凝看着面前的画架，坚定地说道：“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见一面了，老李。”

首长突然觉得嘴唇干枯，喉咙也像堵住了一样，她会不会察觉到什么？首长有自信安排好了白狐工作单位的一切，就算何凝找过去，也能滴水不漏，可她从未这么严肃地提出见面！

“你紧张什么？不想见我？”何凝放下画笔，转身看着山谷里的风景：“其实，我是为了沙宾娜和她的孩子，老李，我们见面谈，怎么样？”

“沙宾娜……”纵然知道内情，首长仍要装出不知情，迟疑道：“难道你有她的消息？”

“好巧不巧，宋樱见到过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留下的照片，就是她和妈妈的合影，那个妈妈不是别人，就是沙宾娜，”何凝激动地说道：“她还活着，一直被关押在哈国的秘密牢房里，她的女儿……就是那个叫明娜的女孩子，那个孩子，可能是阿宏的女儿。”

首长双手撑在桌上，这些他已经知晓，所以，何凝的目的他清楚明白，“你希望我救沙宾娜出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他国的政事，沙宾娜当初是在华夏被带回去的。”

何凝的表情暗淡，无奈地说道：“你是说，这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交涉，没希望，是吗？”

“除非出现其它转机，就算你现在过来，也改变不了事实，不过，你要是过来看望我的话，我倒是大力欢迎的，咱们俩好久不见了。”首长说道：“你安排一下时间？”

“你话已经说到这里，那我就等所谓的契机好了。”何凝说道：“我相信，你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不会坐视不理，还有，他们战死的原因查到了吗？”

“暂时没有。”首长颓然道：“瞧你，一直打击我的自信心，他俩战死的原因不明，执行的任务不明，现在，就算知道沙宾娜的事，我也无能为力，你真是让我无颜。”

“好了，不给你施加压力了。”何凝改变心意，朗声笑道：“我们一起等待契机与真相的出现，希望在我们老死以前，可以等待到。”

“一定会的，何凝，我们一定会找到的，这些事情，宋樱知道吗？”

“沙宾娜和明娜的事情还是她告诉我的，至于他父亲和阿宏的事情，我没有对她提过。”何凝说道：“她只是个孩子，不是吗？我宁愿她未婚先孕，也没愿意她面对这些事情。”

看来，何凝并没有察觉女儿的“变化”，首长试探成功，心情松快不少，何凝缴械投降：“不打扰你这位大忙人了，不过，若是有空，我们俩见一面吧。”

“总有那一天的。”首长一语双关，挂了电话，双手抱住自己的脸：“唉，狂风暴雨终有时，何凝，我会等着咱们相见的一刻的。”

此时的白狐，浑然不知母亲与首长已有一番别样的交流，专心致志地听着欧阳上的教诲，每一字每一句都不愿意放过，这些经验都将在以后派上用处。

欧阳上的授课以理论与实际为主，看来首长对他的介绍不够全面，除了易装外，他还有许多身体语言的教授，这简直是一堂表演课与实际操作课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