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灯节那日,黄婧熹便对微臣嘲讽起来了,不光如此,我见她面上还带着得意,黄侍郎上次因为黄婧熹被人嘲笑,自然不能再纵容她了,微臣当时只是觉得奇怪。现在回想起来,就在想,是什么让黄婧熹敢得罪微臣这个皇上器重的重臣?”
“当时微臣推想的念头便是黄侍郎莫非要谋反?”这会儿若是被别的朝臣听到一定觉得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景华竟然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将他们平素禁.忌的两个字就这么说出来了。
景华当然不是傻子,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乾元帝,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便知道自己赌对了。
对于乾元帝来说,自然忌惮别人肖想他的位置,可是作为一个九五之尊,同时也是孤独的,有些话周围的人都不敢说,可若是有人说了,乾元帝也不一定会罚她。
景华便做这个说真话的人。皇上信任他,相对比其他朝臣来说,皇上是信任她的,这样的信任便是一种默认的纵容。
所以她在一部分情况下可以说真话。
况且现在这样表忠心,拉近和皇上关系的情况下,必须要给乾元帝一种我衷心为你的感觉。
果然,乾元帝静静的看着景华,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景华点点头,“但是一想,黄侍郎此人微臣接触过,不是什么有才学之辈,有些迂腐守旧,况且按照他平时的为人来看,他的胆子不可能去想这样的事情。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名不正言不顺。 ”
“所以黄侍郎这一点否定了。那么黄婧熹在得意什么?她的身份地位要发生改变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品级才能让微臣一个朝廷重臣低头呢。”
正说着,乾元帝扑哧一声笑了。
景华有些不明所以,“皇上?”
“朕听你一口一个朝廷重臣便觉得有意思,看来你很在意。”
虽然景华心中淡定,可脸上还是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来,甚至有些无辜,“皇上,您给微臣册封的可是丞相,丞相莫非还不算重臣?微臣心中怎么想便怎么说了。莫非要微臣自谦,让微臣一个小官低头呢?”
这话说完,乾元帝不由得哈哈大笑,“你还真是伶牙俐齿,半点都不肯吃亏啊。”
景华摇摇头,“自然不是。皇上,请听微臣细细道来。”
“许是皇上不太了解女人的心思,尤其像是黄婧熹,您不了解,自然也不知道。但是微臣身为女人,很了解。黄婧熹虽然不是什么高门贵女,可到底让黄侍郎惯坏了,加上平素周围围着许多的小姐们,心中自视甚高,可微臣一个长得好看的女子还比她位置高,她自然心中不平。”
“微臣又是一个擅长观察人的,看到黄婧熹细微的变化,便知道她心中怎么想了,只怕是压抑不住自己心中那点事,觉得马上就要把微臣踩到脚下了,但是碍于还没成事,还要收敛一下。”
“那么从微臣的品级之上,什么身份才能压住微臣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皇妃,即便是皇上的妃子,也有品级之分。品级低的肯定也不能压住微臣,而皇上您身边,需要妃子,皇贵妃吗?亦或是您想要换个妻子?”景华说着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