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1 / 2)

“今日之事,父皇定然已经知晓,走吧,去上书房。”

“这位张公公的情况看起来”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茬苏瑾欢的神色又冷了两分,她扫了人一眼,不带分毫感情道“走吧。”

说走就走,苏瑾欢没有一点犹豫。看着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再看着地上众人开始抬动的某人,燕卫寒心中的疑问不减反增。

这人不是她的她怎么是这样的反应

苏瑾欢与燕卫寒要去上书房,苏瑾烨自是不能再与其一道,他原本是陪着自己长姐上前查看情况的,人一走,他自然也打算走了。

“喂,小丫头,你皇姐什么意思,这就不管了”燕卫寒把手环在胸前,他的眼睛斜视了一下一侧的某人,“这人怎么回事,你知道不”

“燕三殿下。”苏瑾烨闻声停了下来,他对人恭敬的颔了颔首,“张公公的事,一向皇姐最清楚,晋阳只知道最一般的信息,你问错人了。”

“你”

主子走了一位,此处的人自然也少了许多,眼看着张易安也要被带走,再看着其腹间的伤,苏瑾烨的双眸微微动了动,遂又补充道:“不过。”

“若三殿下问晋阳的是张公公为何是这样的情况,晋阳到时略知一二。”

“张公公四五日之前据闻在宫内立了功,被父皇褒奖,不过听闻立功过程中其腹部不幸受了伤,今日似乎才好一些,旁的事晋阳不太清楚,三殿下若是有疑惑,可以去问本宫的皇姐。”

一番话,苏瑾烨说的迷迷糊糊,看起来便当真是一知半解,燕卫寒对此本没怎么上心,可渐渐的,听着这话的内容,再是稍稍品味一下,他的心中却是突然惊了一下。

把话说完,见人没什么反应,苏瑾烨嘴角轻轻上扬了一分,他对着人稍稍曲了曲膝,随即带着人往长宁殿方向走去。

毫无疑问的,张易安的伤口再次裂开,不过他的底子越来越好,这次的伤口龟裂,也只是短时间内无法下床,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这边在太医手下疗伤,苏瑾欢与燕卫寒两人也在上书房讨论了起来。

太医已经证明,之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是因为燕卫寒的坐骑误食了一种容易让动物癫痫的药草,好在的是,吃的目前不算多,再加上燕卫寒与张易安的技术都不错,想来情况还不是不可预料。

汗血宝马是燕卫寒的坐骑,只有他会一直骑,换句话说,敌人是不可能知道他的骑马的具体时间段的,所以,与其说这是一次预谋的暗算,不如说是误打误着坏了人的盘算。

要知道,他这一次还是剧烈奔波之后才让自己饿爱马发作的,那如果宝马继续食用那些药草,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毕竟是张易安救了自己养大的马,说不定这人还等到这边与永安帝在上书房商讨完后,燕卫寒趁着天色不是特别晚,再一次来到了长宁殿。

长宁殿今日和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有变的就是伺候的下人越发的小心了起来,他问了人具体位置,等到这边刚好到寝宫的时候,就有那么凑巧的是,苏瑾欢刚从人屋中被清弄推翻走了出来。

“燕三殿下”

燕卫寒脸上勾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本殿的爱骑今日被张公公所救,本殿这是特意来感谢他的。”

苏瑾欢“哦”了一声,她看了眼燕卫寒,“既如此,燕三殿下还请便。”

人心情不大好,这是燕卫寒通过简单的两句话得出的结论。他之前在上书房见人的时候,虽然也能察觉到一些,却没现如今那般明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恐怕也只有这屋中的人清楚。

他客气的笑着颔了颔首,而后提脚走进了屋内。

苏瑾欢这边本来都打算走了,谁知刚要到转角的地方,却是突然听到了屋内的谈话。

“张公公,身体可好”

“回三殿下,没有大碍。奴才谢三殿下关心。”

“谢我”人顿了一下,“三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奴才并未帮什么忙。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张公公给本殿说还不如诉与长公主听。本殿倒是觉得,张公公的地位看起来颇有些岌岌可危,你说说,本殿说的可对”

第67章 67.067 当局者迷

随着人声落下, 屋内有片刻的宁静划过。

清弄见自家公主的神色松了松, 知道这定是人上心了才会如此, 是以她停了下来, 安静的侯在了一侧。

张易安看着堂前站着的一身华服之人,对方脸上带着银制的面具, 他虽看不清具体情况, 可凭这语气也能分辨出这人对方的心思。他微微颔了颔首, 嘴角渐渐噙起了极浅的弧度,“回三殿下, 奴才私以为,不对。”

“不对”燕卫寒挑了挑眉, 他随便找了个凳子掀开衣摆坐了下来,“公公看来很有自信”

张易安笑了笑, 不急不缓的解释道,“燕三殿下, 奴才是公主殿下的人,从今往后,只要奴才活着,奴才便一直都是, 奴才一个阉人, 既没资格要求什么, 也没资格奢望什么, 奴才只要能待在公主身侧, 能被公主殿下所需要, 奴才就满足了,地位什么的,本就是虚的,又何来岌岌可危一说”

燕卫寒闻言轻笑了一声,“你倒是看得开”

对人这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话,张易安看起来并未在意,他看着前方坐着的某人,转而怡然的问“燕三殿下今日来此是”

燕卫寒似笑非笑的看着人,“怎么,没事本殿便不能来看看传说中厉害极了的张公公”

厉害极了几个字,燕卫寒的语气是突然加重了几分。

张易安的双眸微微一动,谦虚道“殿下谬赞,奴才愧不敢当。”

“你有什么不敢当的。”燕卫寒轻哼了一声,“本殿看张公公之前可是大胆的紧。”

一句话,既指了人之前回刺他的事,也指了这人在校场夺马驯马一事,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燕卫寒这话说的虽有不满,却是坦荡荡的,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极浅的赞赏,与之前他对张易安的看法完全是两码事。

张易安何等聪明,光听人这一句话,他就大概的猜到了些许含义,“殿下,之前的事,奴才”

“行了,本殿最不喜听什么解释的话。”燕卫寒来此处可不是为了听人解释什么的,乍见人要说之前的事,他倏的变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张易安,赤骥是本殿的爱马,你也算是救了它一命,本殿赛前答应了唐长公主,你赢本殿算是欠你个允诺,本殿说话算话,这一点本殿绝不推辞。”

“算上这次,你也算是救了本殿两回,本殿欣赏你,也就不与你计较之前的冒犯了。”

“奴才谢过殿下。”

说完前面的话,燕卫寒看起来不甚在意的朝前走了两步,他漫步尽心的看了人一眼,语气顿转,“要说这南唐虽然地大物博,可尔等有才之人却无法物尽其用,本殿瞧着你倒是不错的,就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