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两个人,一时空荡安静了许多。温玹道:“师兄想说什么?”
闵韶也倒了杯酒,微垂的眼眸显得十分淡漠,直奔主题道:“你这些日随性得过头了,这里毕竟是虞阳,若想花天酒地,我这里不欢迎。”
温玹喝得有些醉了,撑着头倚在另一侧,没什么表情道:“师兄果真好无情啊,不是说我是贵客?怎么连这都不允许。”
“是贵客,也要按虞阳的规矩来。”
温玹不甚在意,晃了晃酒杯,“那好吧。”
闵韶想起他近来的所作所为,又道:“你近来若是有何不满,可以提出来,我会考虑。”
温玹看了看他,“不让花天酒地就不让花天酒地,我没什么不满。”
闵韶眉角微挑,“我不是说这个。”
“哦……”温玹故作思索,片刻,慢慢的将杯里的酒喝完了,眼神微醉的看向他,“那可就太多了。”
“……”
殿内的灯火微晃,在盏中滴出一层浅薄的蜡泪。
温玹站起身来,拿起剩下的半坛酒,慢悠悠的朝前面走了几步,说道:“起初的时候我还不觉得,直到后来才发觉,你这个人真的特别差劲。之后自然而然的,我就想起了很多陈年往事,所以现在,觉得你特别讨厌。”
温玹用了两个“特别”,一个是特别差劲,一个是特别讨厌,听起来都令人特别的不顺耳。
闵韶不禁眸底微沉,眯了眯眸,问道:“就因为我不让你回东靖?”
温玹转过身来,眼眸醉沉沉的看着他,道:“不止。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觉得你瞒了我很多事,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
“但也无妨……这是你的自由,随便你。”
温玹说着,又浑不在意的抱着酒坛,仰头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