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竟敢拦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特么管你是谁,再不滚蛋老子就毙了你!”
园门外,守门的沪军官兵们同左宗棠一行人对峙了起来。
显然左宗棠只有十几个随从,随身佩刀和火铳,而对方却有上百名沪军战士,一个个荷枪实弹,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毫不畏惧。
左宗棠还是头一次碰上这种情况,要知道如今的他已经官居正四品,手下管理五万淮军,那可是堂堂一方实力派大员,在地方呼风唤雨,到了朝堂上人人争先恐后的巴结,哪个敢不卖他面子。
然而今天左宗棠开眼了,区区一个沪军看门的军官就敢骂他,拿着转轮手枪指着他的脑袋,一点都不给给他面子。
“本官念你职位低微不和你一般计较,你速速去通报李卫国,告诉他我左宗棠来了!”
“我管你是左宗棠还是右宗棠,没有请柬就不能进!赶紧滚蛋,哥还忙着呢!”
那沪军军官根本不理左宗棠那张扭曲的脸,继续招待其他持请柬前来的客人,仔细盘问,核对身份,不让一个奸细混进去。
左宗棠怒道:“混账,我刚才明明给了你一张介绍信,那可是湖广总督曾国藩和安徽巡抚李鸿章两位大人委托我前来送贺礼的!”
那沪军军官冷哼一声,道:“原来是曾国藩和李鸿章的贺礼,行了我知道了,把东西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左宗棠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怒道:“你既然收了我们的礼物,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大老远的过来,难道不能讨杯喜酒喝?”
那军官笑道:“想要喝喜酒没问题,看见没,那边的酒楼专门招待客人喝酒,你们可以过去,放心,免费的!”
左宗棠感觉自己气得不行了,有种要呕血的冲动,他怒道:“混账,我好歹朝廷堂堂四品将军,怎么可以去那种破地方,要喝喜酒自然要进豫园喝了,听说李卫国的豫园号称江南小皇宫,堪比皇家的三山五园,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错过呢!”
左宗棠的这番话若是说给别人听,恐怕立刻吓得尿裤子了,这可是对皇帝的大不敬之罪,要杀他的。
然而,在沪军当中,根本没有对皇帝的顾忌,守门军官根本没听进去,这让左宗棠的奸计一下子打在了空气上,好无力。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要喝喜酒赶紧去那边酒楼,豫园里面你就别想了,那里面的客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们淮军的四品将军在我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你——你——岂有此理,我宰了你!”左宗棠气得直哆嗦,双眼喷火,想要拔刀杀人。
然而,左宗棠的随从却急忙拉住了他,劝他不要动手,否则会吃亏。
左宗棠毕竟是统帅之才,能文能武,此番前来故意想要当着李卫国和其他各界名人的面,想要羞辱李卫国,为死去的胡雪岩讨个公道,想要搅黄了婚礼,恶心李卫国一辈子。
然而左宗棠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行踪完全在中华神盾局特工们的监视之下,早上左宗棠前脚离开扬州,随后庄久侠就知道了,特地派人故意在门口挡住左宗棠,如果左宗棠硬闯,就直接干掉他,到时候随便给左宗棠按一个意图刺杀李卫国的罪名,量曾国藩和李鸿章也不敢找李卫国算账。
那守门沪军军官故意刺激左宗棠,就等着左宗棠量出刀来,周围房屋上的沪军狙击手已经就位,可随时将左宗棠击毙。
最终,左宗棠常年战场上练就的敏锐感觉提醒了他,千万不能冲动,否则肯定没命了。
“将军,李卫国肯定早有防备了,咱们今天肯定进不去豫园,想要砸他场子肯定不行了!”
听到随从的话,左宗棠也知道是不可为了,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就这样放弃了,他不甘心。
“贤弟,为兄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为兄对不起你啊!”
“阿噗!”
左宗棠仰天长啸,随后怒火攻心,一口老血喷出,登时昏倒在地。
看到左宗棠吐血倒地,暗中的庄久侠实在不甘心。
“这个左宗棠,怎么就不冲动一下呢?”
“你冲动一下,把你的刀拔出来,也好让我有个开枪的借口啊!”
“这下可好,你自己先气得吐血昏倒了,可怜我好不容易算计好的计策,竟然让你躲过一劫!”
庄久侠自言自语,叫来几个手下,吩咐他们跟着左宗棠,一旦左宗棠闹事,就趁机干掉他,绝不手软。
在庄久侠的眼里,他跟随李卫国很久了,一直陪着李卫国身边,对于李卫国喜欢的人、讨厌的人,仇恨的人,敬畏的人,不管形形色色的人,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个左宗棠明显就是李卫国的敌人,不单单指的是因为胡雪岩跟左宗棠拜把子的关系,也是因为左宗棠乃是淮军悍将,是李鸿章的主要帮手,跟曾国藩那边也交情匪浅。而曾国藩和李鸿章显然都将是李卫国的平生大敌,也是沪军未来问鼎江山的主要阻碍对手。因此庄久侠格外的关心包括左宗棠在内的这些人。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是李卫国的大喜之日,庄久侠肯定不会放过左宗棠,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栽赃陷害对方,非要把对方的命留下不可。
这时,豫园内的礼炮声响起,吉时已到。
李卫国带着新娘子拜天地,整个豫园气氛顿时热烈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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