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事儿都成了,可千万别忘了咱的红包啊!

“多谢、多谢!”丁兆兰一一抱拳回礼,还特意向金虔一作揖,“多谢金兄,多谢!”

“对对对!此次多亏金兄鼎力相助,我兄弟二人绝忘不了金兄的大恩!”丁兆惠一拍金虔后背,爽声高笑。

“客气、客气!”金虔总算安心了几分。

就在屋内一片喜气盈盈众声贺喜之际,一个小厮突然气喘吁吁跑了进来,禀报道:“大、大庄主、二庄主、大小姐,门外来了一位道长求见!”

众人皆是一愣。

“道长?”丁兆惠望向自家大哥,突然神色一变,“难道是?”

丁兆兰上前一步,急声向小厮问道,“那道长可曾报了名号?”

小厮回道:“那道长自称是‘子寅’。”

丁氏兄弟顿时惊喜交加,忙齐声呼道:“快、快出门恭迎!”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请二位庄主恕贫道不请自来。”

此声一出,众人皆是一震。

清澈、透明,好似雪山之巅的千年冰雪融化入溪,沁透心肺,清凛魂神。

只见一人从门外逆光缓缓步入,身形飘逸,风走微步,似行似飞。

众人都好似呆了一般,就定定望着那道飘渺人影径直行入大厅,一只洁白毫无半点污渍的道鞋迈入门槛。

霎时间,一室死寂,屋内众人同时忘了呼吸。

但见此人,一身雪袍无瑕,若裁云而制,宽袖簌簌垂地,笼雾迎晨,袖口袍边,环染纯紫缀边,上描压线雪纹,青锦紫丝结扣横腰,挂缀翠绿九华环佩青瑶;银发寒丝,皎若月光,飘垂腰间,丝丝耀日,头顶乌木簪盘髻;往脸上看,凝肤润如玉,明净色如神,冰瞳银睫,眉缓鼻秀,薄唇淡白,正是:寒玉雪纱映鬓眉,风神清皎玉树琼,好一位翩翩仙人道长,好一张冰清惊世容颜。

“神、神仙……”金虔只觉胸闷嗓干,半晌才挤出几个字。

金虔一出声,众人才赫然回神,不约而同都呼了一口气。

“这、这位道长可是子寅真人?”一向沉稳大度丁兆兰此时竟是有些手足无措。

只见那仙人道长一抱拳,温言道:“贫道修行尚浅,不敢妄称真人。”

丁兆惠满面惊喜,忙上前恭敬道:“子寅真人、子寅道长,请上座。”说着,又朝丁月华喊道:“月华,赶紧来拜见道长,这位就是在娘怀孕之时,替你挡下大劫、留下警言的子寅真人、子寅道长!”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原本听丁月华所言,还以为那位预言道长不过是个胡言乱语装神弄鬼的牛鼻子老道,谁能料到竟是如此一个天仙般的人物。

子寅道长闻言却是抬手婉拒:“二位庄主不必客气,贫道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说到这,双眸一转,望向丁月华,清冷黑瞳在丁月华眉宇间细细打量半晌,点头道:“果然,丁小姐眉间凶煞之气尽消,想必是已寻到可托终身的良人,贫道恭喜丁小姐。”

丁月华愣愣点头:“多、多谢道长。”

子寅道长慢慢环顾四周,问道:“不知丁小姐的夫婿是哪位?”

虽是这样问,可在眸光却是定在展昭身上不再移动。

“正是在下。”一枝梅上前一步抱拳道。

子寅道长微微一愣,目光移向一枝梅,打量片刻,问道:“阁下是……一枝梅?”

“正是。”一枝梅回道。

“一枝梅……”子寅道长微微垂眼,如霜睫毛轻颤,“丁月华……展昭……为何?”突然,猛一抬眼,寒瞳放出异样光华,在屋中急急扫望,最后定在了金虔身上。

“浓眉、细眼、身瘦——”子寅道长突然一步上前来到金虔面前,微微提声,“你可是叫金虔?”

“诶?”金虔一惊,望着突然在眼前放大的仙人美男面孔,顿感震撼加剧,呼吸停滞,魂飞九天,连子寅道长问的是什么都没听清,一脸傻呆之相僵在原地。

一股冰寒之气霎时飚出,展昭一步挡在金虔面前,朝子寅道长一抱拳道:“不知道长寻金校尉何事?”

子寅望了望展昭面色,又看了看一侧的丁月华,瞳光震动,脸上渐浮恍然之色,不由微微摇头,轻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轻叹一口气,又朝展昭一抱拳,道,“只因有人托贫道交给金虔一样物件,贫道寻金虔寻了许久都无消息,今日见到金虔,一时情急略有失态,还请南侠切莫见怪。”

“一样物件?”白玉堂凑上前,一脸疑惑,“是什么?”

“金虔,你看可识得此物?”子寅道长从袍袖中掏出一个精致乌木小匣,递给了金虔。

金虔这才从美男震撼中回神,赶忙小心翼翼接过木匣,打开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心跳好似擂鼓一般急速响起,脑中充血,脚底发颤,险些没昏死过去。

那木匣里装的,是一件状似手镯的环状物件,材质非金非银非铜非铁,环形最中镶了一个长宽不过半寸的正方形,并非玉石,也非金属,却乌黑光滑,隐有光泽,十分奇异。

屋内众人也算是江湖上见多识广之辈,可如今见了这个物件,包括偷遍天下至宝的一枝梅在内,竟无一人识得此物——当然,金虔除外。

这物件,放在现代,任何一个人见到都能说出它的名字——普通防水手表。

但金虔这位经过特殊时间旅行的现代人却可说出此物的另一个隐藏名号——

苍天啊!大地啊!这不就是咱刚到宋朝就不知丢失在哪个时间黑洞的时间机器接收器吗?!!

金虔心中此时的震撼不亚于看见仙人道长加御猫展昭加锦毛鼠白玉堂同时在眼前宽衣解带。

突然,一只手狠狠捏住金虔手腕,一阵刺痛将金虔从震惊中唤醒。

抬眼,是溢满紧张的一张猫儿脸。

“金虔!”

“展大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