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不已的张绣叫来亲信部将韩同,问道:“崔琰他们可有什么动静?”
韩同禀报道:“崔琰他们现在已经退到了葛坡,依城据守,并未有惹眼的动作!”
张绣点了点头,烦躁地来回踱着步,语带忧虑地说道:“不知为什么,我今天感到特别慌,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韩同不以为然地抱拳道:“将军您怕是累了!”
张绣摇了摇头,面色突然微微一变,“会不会是宛城出现了什么问题?”
韩同道:“将军多虑了!宛城周边并无可威胁宛城的势力!”
张绣点了点头,不过心头的疑虑仍然没有驱除。“你立刻派快马斥候赶到宛城,要他们万不可掉以轻心!”
“是!”韩同抱拳应诺,退了出去。
时间到了中午,并未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到张绣的耳中,于是张绣便将此事抛到了脑后。不久之后,斥候来报,说骑兵队不久前在葛坡以北十余里的平原上同崔琰的轻骑兵混战了一场,互有损伤。张绣当即命令主力开拔扑向葛坡。
十万大军离开了汝南,浩浩荡荡地开往弹丸大小的葛坡县;汝南城中只留下近万将士把守。在此同时,一只信鸽从汝南城中飞了起来,径直朝西面飞去。
目前,张绣率领十余万军队以汝南为基地与崔琰率领的袁绍旧部鏖战,而崔琰一方只有不到八万军队,以葛坡为中心,以东面的扬州为依靠,不过目前刘备只能有限地支援崔琰,毕竟刘备才获得扬州,根基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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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位于荆州与洛阳之间,战略位置极为重要,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这天早上,宛城的守军三三两两地簇拥在一起扯蛋,秋天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懒洋洋的,城门楼上下的士兵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偶然有百姓从城门进出着。
城门楼上的一个老兵抱着杆枪望着靠在墙垛上打瞌睡,突然,一个少年士兵推着老兵惊异的叫道:“老哥,那是什么?”这个少年士兵干干瘦瘦的,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
老兵睁开眼睛,一把拍开少年的手,骂道:“小娃,鬼叫什么?!”
少年指着城外正迅速接近的一团烟尘疑惑地问道:“老哥,你看那是什么?”
老兵顺着少年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片尘埃正飞速朝城墙这边涌来,其中分明有骑兵在撒蹄狂奔,气势非常惊人,同时隐隐感到一股振动。老兵不禁一愣,随即疑惑地说道:“不知将军派这样一队骑兵回宛城干什么?”老兵理所当然地认为突然出现在城外的这队骑兵就是张绣派来的。
就在老兵朝城外张望的同时,城墙上还有很多士兵在朝城外张望着,无一例外都和老兵有一样的想法。
城门下的卫兵伸着脖子眺望着,显得很平静。
突然,刚才那个老兵面色骤然煞白,扯着嗓子喊道:“不好了!是征北军!”只见这些已经近在咫尺的骑兵伸着黑衣黑甲,头戴狼形头盔,玄色披风迎风飞舞,马似游龙人似猛虎,杀气腾腾剽悍惊人,这根本就不是老兵熟悉的那支散乱的装备驳杂的骑兵队。
老兵的话音刚落,一蓬箭矢自城下飞射过来,躲避不及的数十名守军当场被射倒在地。
老兵趴在地上,那个少年士兵一脸惊慌地就趴在他身旁。就在这时,两人听见急骤的马蹄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随即便听见一阵惨叫声,紧接着,急骤的马蹄声便在城内响起了。
“老,老哥,怎么办?”少年士兵趴在地上抱着脑袋惊恐地问道。
老兵左右看了看,轻声对少年道:“我听说征北军是仁义之师,咱们脱了这身皮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平静下来后,咱们再出来!”
甘宁率领五千苍狼营和第五军团一万轻骑从东门汹涌而入,还没反应过来的宛城守军兵败如山倒。
当铁骑杀到郡守府时,负责防守宛城的张绣军将领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看到杀气腾腾的铁骑从街对面杀奔过来,看到己方仓皇奔逃而来的兵潮,不由得暗道:‘完了!完了!……’
玄色的骑兵浪潮在人丛中汹涌而过,张绣军将士连片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让人心头发怵。
一骑神骏战马载着一名气势骇人的武将杀开兵丛,跃马朝守将奔去。守将大惊失色,仓惶举刀相迎。那员征北军大将挥舞分水大刀猛然大喝一声,如同惊雷炸响,同时卷起刀光横斩而出。‘咔嚓’、‘噗’,随即便见两匹战马交错而过,守将手中的长枪连同身体在这一刹那都崩断成了两截。
甘宁猛地勒住战马,举起分水大刀吼起来。正在仓皇逃跑的和苦苦抵抗的守军将士不由得愣了一愣,而同时征北军骑兵也停止了进攻,跨坐在战马之上,冷冷地注视着已经如同惊弓之鸟的宛城守军。
甘宁吼道:“你们的将军已经死了!缴械者不杀!”
被铁骑包围着的近万守军将士心头大骇面面相觑,早就已经斗志全消的他们没有过多的犹豫便陆陆续续放下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