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明显对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他握着金鹰权杖,站在会堂中央位置,安娜则坐在他身旁,巴塞琉斯皇帝要求说:“之前朕不得已用禁军弹压了皇都的动乱,这让朕、巴塞丽萨和皇国的军人都蒙受了非难和耻辱。所以朕下令,以后正规的军队不可以直接参与到治安、缉拿、抓捕、镇暴的事务当中来,只有当内乱演变为了战争才可以下令调动军队。所以朕准备在皇都成立由邮驿员、竞技党吉莫和侍从军共同组成的队伍,来纠正皇都的风气。”
皇帝陛下的意思很明确:此后邮驿司的专门密侦机构将并入内宫体系来,充当皇帝的耳目官(秘密警察);而蓝党吉莫们挑选人组成警备队,巡逻皇都街道(自卫警备部队),红党吉莫们则组成消火队;最后,内宫侍从军们部分会被挑选出来,轮番戍防皇宫、金库和宫墙塔楼(内务部队)。
只有这样,皇帝才“能安心出金门朝北征伐”,他要愉悦民众的耳目,当然也要控制民众的耳目。
“是是是。”伯里尔以下众多的官员,齐声应和起来。
而安德奥达特则卸下军队职务,被任命为新的邮驿大臣,和罗兰、戈特沙尔克、马格伦迪乌斯等一道,成为环绕皇帝身边谋划大策的腹心人物。
同时高文给大西斯郡的郡长莱特送去了新的谕令,让他配合留守塔尔苏斯宫廷的御墨官温若明娜,积极开展对东方诸国的外交亲善活动,务求将来高文征讨西方和北方时无后顾之忧。
塔尔苏斯宫廷之内,温若明娜呆在了写字桌前,一面呕心沥血地处理各方文书,一面黯然神伤:这里的宫闱冷寂了许多,除去必要的使女、园丁和仆役外就没有什么人了,虽然圣保罗新港那里继续维持着巨大的繁荣,而实际还在宫廷里主事的只剩下她了......
很快,伊斯法罕宫廷重申了和新罗马帝国间良好和睦的关系,因为它有更为紧迫的局面要应付:来自东方神秘力量的威胁。
安条克的博希蒙德接受了高文十五万金币的“援助”,也不再作声,他亟需医治领地的战争创伤。
至于鲍德温,他得到了帝国的黎波里区边民的协助,成功攻陷了阿卡城,扫除后顾状态,心满意足地翻越伽密山回圣城去,此后这位君王宣布来年就要出军征讨埃及!
而希尔凡、哈达迪、大亚美尼亚、阿勒颇、南乔治亚则踊跃响应号召,拼凑起五千名仆从军,和对应的钱财粮秣,也送往到皇都来。
就连更遥远的北方罗斯诸国和库曼人,也都表达固守边境,绝不骚扰滋事的承诺。
只有群希腊领主趁特拉布宗崩溃后,割据固守的“赫尔松”(今克里米亚地区),因隔着遥远的海洋,态度是暧昧不清,对高文要求他们尽快归服帝国的信件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