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的规模不大,但参与进来的全是高文的左膀右臂:
伊科尼乌姆郡长乔瓦尼;
陆军大伯爵司令官梅洛;
帝国导师马格伦迪乌斯;
新就任的宗主教戈特沙尔克(而巴里城的教务被交给了自新会总司钵罗兰.班迪内利统管);
而御墨官赫托米娅与机要官菲拉克托斯联合笔录;
陪酒官斯达乌拉乔斯与陪睡官温若明娜,及禁卫旗队统领官木扎非阿丁则在宫廷外负责警备工作。
安娜和高文各自坐在宝座之上,紧急商讨的要务即是“如何进军君士坦丁堡”。
“色雷斯的诸多门第都在暗中来书信,呼唤着我们的解放。”安娜直接抛出了问题核心,“但现在罗马城的西方牧首却压制着高文,居然要求我们与伪帝约翰和议,并且以马里马拉海为界,互不侵犯。是进是退,是战是和,诸位必须在今晚得出决议,因为明日我与高文就要离开宫廷,前往普鲁萨城待上起码三个月时间,统筹西境的大小事务。”
“箭一旦射过了尼西亚,就不会在海的边缘停下。”大伯爵梅洛雄心勃勃,他渴望自己是指挥军队攻入皇都的司令官,那将是他几辈子的荣耀。
“可是我们的舰队力量还不足,并且主力尚在帮助安德奥达特郡长阁下围攻的黎波里。一旦进军君士坦丁堡的话,那么就等于是冒着和西西里、威尼斯、教廷、匈牙利等形形色色势力敌对的危险,多线作战,而这不正是我们先前极力避免的吗?”乔瓦尼的态度则非常谨慎,“不如我们稳健点,先全取的黎波里之地,再休养生息二到三年时间,等舰队成型后,慢慢蚕食罗德岛、克里特,占据跳板,统合整面圣海后再进取莫利亚地区。”
“那样也是要和威尼斯、西西里翻脸,现在我得到情报西西里的王子就在克里特!依我看来,迟打不如早打,小打不如大打,不要被舰队问题给困住,难不成威尼斯和西西里他们的军队还敢上岸来和我争斗吗?”高文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向君士坦丁堡毅然推进,“约翰最后所能依靠的色雷斯之地,也已是暗流汹涌,彼处的贵族送来给安娜的投效密信已有百十通之多,何况我们的贼鸥快船也能一次性运送大量人马到对岸去。”
这会儿,梅洛径自走到水银地图桌前,用手指着地形说道,“约翰的重兵皆在加利波利,我们可自攸克兴海组成只轻船队,载运三千到五千名精锐步骑兵,突袭迈森布里亚港(色雷斯中部靠着黑海的重要港口),得手后便能进占东色雷斯全境,对君士坦丁堡造成震骇之势。”
“使用一支特遣军吗?”高文明显被这个带着些冒险的计划打动,沉吟着说到。
随后他转身问机要官,“我们可否集结到足够的船只?”
“四千人上下,其中若是有五百到八百名骑兵的话,应该问题不大。”菲拉克托斯手持着卷宗,在确认后回答道。
众人听闻后,都聚拢到地图桌前,目光聚焦在了“色雷斯之地”。
军事方面、政治方面,乃至内应方面似乎都有一搏的资本,可是最大的问题依旧横在面前:
那就是罗马城的教宗调停问题,出于种种原因,高文而今还不可以与它完全翻脸,但是又想得到君士坦丁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