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攻击都无法奏效,伤亡了一千五百人。”气恼憋屈的老将哈罗德,喘着气将令牌和表册摁在了御墨官的面前,“结果陛下传来的命令,还是要攻击。再这样打三日下去,骨干士兵都要阵亡完毕,难道要靠我们的人马性命去将高文这种恐怖的火毬给消耗殆尽才能算是取胜?”
御墨官麦莱斯也是脸色沉重不安,“敌人有完备的工事,有威力巨大的火毬和火管,后面也有额外的营地预备军。皇帝这是在赌气吗?用帝国的国运来赌气。”
“你得好好批判!”哈罗德心直口快。
“传令全线停战,营地除去警备军力外,全部休整,治疗伤员掩埋死者,所有的责任都由我来肩负。”麦莱斯也不再含糊了,“我来亲自给皇帝写信,要求陛下退军。”
当御墨官措辞激烈而诚恳的信件,送到皇帝的御营时,阿莱克修斯正带着兵马,徒劳地和背靠小安条克堡的高文军队无所作为地对峙着。
皇帝心情沉重地知晓了那边攻击米利奥塞法隆野营严重失利的消息,同时送到他面前的,还有封罗马城细作间谍的汇报内容,信件是二个月前送达的,里面再度验证了风闻的传言:罗马城的圣彼得教宗圣座病笃,已是快要死了。
但奥达尔.乌尔班在临死前,还连续发出急切的信件,请求皇帝和高文等朝圣者和睦罢战,共同对付高原上的突厥人,这也是第二波东征的首要目标,为此已有十五万人和数百名最尊贵勇敢的骑士已就位,就等着皇帝做出正确的姿态,便可以渡过马里马拉海,为皇帝在高原上拼死前进和作战。
皇帝微微叹口气,将信纸卷起来,用手指扶住额头,“朝圣者几十万几十万地席卷过这个世界,从此端到彼端,对于朕而言,到底是不是打开了灾难的魔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