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就是,就是说,斯蒂芬的,的军事总参议的职务,是不,不可能再,再保留下去了。”雷蒙德挤着独眼,靠在高文身前,一只手扶住柱子,好像生怕它倒下来似的,话说得既激动又吃力。
高文点点头,“新的军事总参议是你的,你和阿德马尔圣职长上最为亲密,又和君士坦丁堡的皇帝陛下情同手足。”而后,高文将声音压得很低,“我相信你接任斯蒂芬的位子,是陛下最希望看到的结果,这也关系着朝圣者和帝国的同盟,也关乎安条克城光辉和平的未来。”
雷蒙德的手抓挠了几下柱子,努力在平稳自己的情绪,神色激动不宁地又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地下,好像连下水道的老鼠都能偷听他的说话似的,并能控告他的私相授受之罪,而后他扯住了高文的衣袖,独眼狠狠地斜着,“你,你说,这样,这样会不会有种,有种被皇帝,钦定,钦定,钦定的感觉?”
“我们是按照举荐法办事的,到时候静等着我的表现。”高文为雷蒙德打气说。
圣彼得大教堂瞻礼台前,果然举办了新的军事总参议花落何家的讨论,戈弗雷静静坐在斑驳高大墙角的独椅上,和聚拢在一起的领主、修士们显得格格不入,握着剑不发一语,等于事先就将自己的竞选给推掉了,高文走过来,靠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两人互相拍了下肩膀,“伤势如何?”
“其实格拉纳爱还不允许我走出来,随意见到阳光,要不是先前的狗门战斗紧急,我怕还是被她限制在病榻上休息。”
“有伤的话就该静休,这种倒霉的镣铐就不需要戴了,哪怕它是金子做的。”高文仰在墙面上,说出的这句话,让戈弗雷笑了起来。
“鲍德温呢?”
“他还太年轻,而且先前有孤傲独行的名声,还不如坦克雷德有说服力。”高文低声,但直言不讳。
在那边,鲍德温穿着便装,正在和几名法兰克爵爷说这些什么,眼神不时向兄长和高文这边看——高文说得无错,确实没什么其他人和他谈话,这让鲍德温颇有些尴尬的感觉。
“法兰西的休呢?”
“不用问来问去,我决心要推选雷蒙德。”高文说完了,站起来,“为了今天,我要穿上圣职长上的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