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高文感到意外的是,在他身旁的鲍德温,看着狭窄的奇里乞亚门路径两侧的耸峙入天的高崖,暗灰色嶙峋的岩石,浸染着血色的夕阳,不由自主地说出了,“犹大之门到了。”
听到这个名称,高文的眉头紧锁,“犹大之门?”
鲍德温持以了肯定的答复,“在法兰克人的口中,这里便叫这个名字。”
“什么原因?”
“上帝晓得。”鲍德温耸耸肩膀。
于是高文也不便多问,便对着后面的队伍挥下手,“今晚在此宿营,明日通过隘口,顺着希德努斯河与山隘直下,目标塔尔苏斯。”
刚刚说完,马背上的高文就又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这时候,在聚礼日清真寺内的房间里,安娜脸色难堪,歌德希尔德眼神紧张,阿格妮丝不知所措,而跪拜在地板上的卡贝阿米娅楚楚可怜地啜泣着,刚待说什么,就被安娜给喝止住,“住口,现在不是说此话的场合,多鲁斯你们退出去!”安娜恼火起来。
待到多鲁斯与其余三名士兵落荒而逃后,卡贝阿米娅才继续低沉而哀伤地说下去,“睿智而慈爱的公主殿下,按照保罗派的教义,我身为圣裔执政官和信徒善者领袖,是不可以有婚姻的,更不要说进行肉体关系和生育了——这也是在小亚细亚,曾有许多贵妇支持我们教义的缘故所在,女人往往很难忍受这两种苦痛,您是明晰的。但在哈里斯河口,我为主坚守二十年的贞洁都被高文给破坏了,他以与保罗派谈判为理由,还说要在将来分封给我堡垒和田产......”
“真是太可怜了。”歌德希尔德也趁机唏嘘起来。
“这些东西不都是我与高文事先许诺给你的嘛,这就是你勾引高文的理由吗?”安娜依旧怒气不消。
结果卡贝阿米娅哭得更伤心,“您说的丝毫无措,睿智而慈爱的公主殿下,当高文如此诱惑我时,我也确实用公主现在的话严正答复她了,我说保罗派的和谈,是和您缔结的,而非和高文——可,可是,随后他就强行摁住我的手,把我压在了山阜僻静的草丛上。”
“够了,别说下去。”安娜扶着额头,手里的棋子几乎要捏碎,“你不会反抗吗?”
“您是不知道他的力气有多大......”卡贝阿米娅哭着说到。
“你不会喊叫吗?”
“山阜四周全是他的卫队武士,我可怎么求救呢?”
“你不会用你是异端信徒的身份,来说服高文打消这个念头吗?”安娜忽然想起来。
而金手执政官的眼珠也灵活转了下,现在可不能把高文暗中改信保罗派给说出来,于是当即就哭得更加凄切,“公主殿下您是不知道,高文逞凶刺入我身体的时候,还宣称他是在代表公教和正教共同惩戒我,要给我留下被征服的烙印,呜呜呜——”
“恕我直言,一般遇到这种事情,我们女性因为柔弱是很难反抗的。就像那天夜晚,高文也是强行把公主殿下您......”歌德希尔德及时打断了安娜没完没了的质询。
“好了歌德希尔德我的姐姐,请务必不要说下去,我明白了。”安娜脸色红一块白一块,摆手战栗着牙齿,恳求对方不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