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也大怒着扔下了残破的盾,将短戟抛到左手接住,接着右手拔出磷火之剑,噗通声,先手短戟钩住了坦克雷德的鸢盾,往下拉扯,坦克雷德也神力发作,愣是死死握住把手,将高文的戟扯动不得,两人相持角力,四只脚几乎将砂地搅出了坑。
紧接着,高文右手又挥剑斩下,坦克雷德索性跪下,将盾牌斜着覆在身上,又挡住了这次斩击——高文的短戟与剑,都斩入了对方的盾牌。一声暴喝后,剑戟错动,坦克雷德的盾也四分五裂。
迎面一脚,坦克雷德被高文踢倒在地,而此刻劳尔也冲过来,舞动着手里的链条武器:现在高文算是看清了,是个带着铁柄,用铁链挥动的铜蒺藜殳。
放弃收割坦克雷德性命的高文,侧着翻滚了下,铜蒺藜殳掠过他的头顶砸了过去,这时其后赶到战团的五六名诺曼骑士,也都持矛挥剑,对着他扑来。
一阵箭雨飞来,两名诺曼骑士顿时翻滚坠马,是狄奥格尼斯带着数十名组织好的特科波佣兵,也自两翼交杂骑马扑来,他们没有上前肉搏,而是远远兜着圈子射箭,对诺曼人形成威胁。
木扎非阿丁冲来,拾取了劳尔扔下的诺曼骑矛,挡在了高文的面前。
最终,劳尔抬起了半死的坦克雷德,架在了马背上,朝着卡德米亚堡方向退去。
而萨宾娜同时跑来,高文跨坐其上,与轻捷的部众们扔下了所有的辎重补给不要,朝着科林斯城方向退去。
这场小规模的遭遇战,就这样结束了。
英格丽娜站在庭院门口,惊恐地捂着嘴,看着高文脸色苍白地被搀扶着进来,即便没有什么大伤,但是她还是害怕看到男人出去流血战斗,为了表示最低程度的关怀,英格丽娜跪坐在躺在小榻上的高文边,帮着泰提修斯急忙将伯爵执政官的圣铠甲除去,掀开了内里的夹衣,看见了淤青的擦痕,“啊啊啊啊!”高文满头是汗喊起来,是泰提修斯在拿捏他的伤口。
“没太大关系,并未伤到骨头。”很快,劓鼻将军下了判断。
英格丽娜才算是松了口气,她急忙要求奴仆们帮高文伯爵给包扎好,接着坐在座位上的高文开了口,“诺曼人很少。”
“是的,大约只有一百人不到,还带着少许的辅助士兵。”狄奥格尼斯也肯定回答说。
“你们说,如何办?今天诺曼首领比我要惨,怕是几个月也无法上马作战了,那个愣头青小伙子。”高文咧开嘴,笑起来,这让一边站着的英格丽娜更感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