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弯唇一笑,急忙坐起身子来。
可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起不来,玉自珩急忙上前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夏蝉轻笑,“十三,你没事了,真好。”
玉自珩不语,久久的抱着她,好一会儿,才道:“我亲眼看着,你为了我出生入死,我却什么都做不到,最后害得你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夏蝉,我不是个男人,我竟然要指望你来救我,让你一个弱女子出身险境救我……”
夏蝉急忙起身,伸手摸着他的脸,笑着道:“十三,你知道吗,在我心里,只要你是安全的,你没有事,让我做什么都无所谓,我做所有的事情,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你是安全的。”
最动人的情话,往往不是华丽的,而是正如此刻夏蝉的话,平凡,却这么让人心动。
玉自珩动容,眼眶微微泛红,低头去,温柔的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亲吻,玉自珩温柔无比,像是对待一个极易破碎的娃娃,一只大手托在她的后背,一只轻轻的抚着她的青丝。
一吻结束,夏蝉气息不定,仰躺在被子上。
青丝如瀑铺开,红色的锦被,白色的肌肤,黑色的青丝,三种颜色,却极其妖娆,玉自珩有些口干舌燥。
夏蝉倒在被窝里,觉得舒服极了,眨眨眼睛看着玉自珩,道:“十三,我饿了。”
玉自珩急忙道:“已经煮了饭,我去端来给你吃。”
说着,急忙转身去端来。
夏蝉的小脑袋陷在软软的被子里,拿着被子包住自己的身子,只露出一双黑亮的大眼睛。
玉自珩温柔无比,“想吃什么?我做了鸡丝粥,还学着做了肉沫鸡蛋羹,还有点心是从外面买的,小知了,你看看想吃什么?”
夏蝉听着他的声音,觉得心都要萌化了,微微扬唇笑着,“十三,我可以在被窝里吃饭吗?我不想起来……”
她说着话,贝齿轻轻咬住粉嫩的樱唇,大眼睛渴求的看着玉自珩,玉自珩心都软了酥了,急忙点头,“好,我喂你,你躺着不要动。”
夏蝉乐了,伸出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额前的碎发,然后眼巴巴的看着玉自珩盛饭来。
“嗯,点心好软,好甜,真好吃……”
“这个鸡蛋羹好吃,滑溜溜的……”
“鸡丝粥好香啊,米都炖烂了,肯定炖了好长时间吧?”
她吃一口,便立刻称赞一句,这么可爱的样子,惹得玉自珩心疼无比,轻柔的给她喂完了饭,拿着帕子给她擦嘴,“你再睡一会儿,我在这儿陪着你。”
夏蝉笑笑,“好。”
她去拿被子,却无意中牵扯到了手腕上的伤口。
玉自珩急忙帮她稳住,“不要动,你这里的伤口还未好……”
夏蝉举起来看,“没想到这么深……”
玉自珩又想到那一夜夏蝉的样子,不由得道:“项链丢了就丢了吧,伤了你,任何东西都补不回来的,萧战说,你这里会留下疤痕的。”
夏蝉却是不在意,笑道:“那你会嫌弃我吗?我身上有疤了。”
玉自珩急忙摇头,“怎么会!”
夏蝉轻笑,“那如果是你,我给你的荷包丢了,你会去捡回来吗,如果捡回来的代价,是你要毁容,脸上留下疤痕,你会吗?”
玉自珩毫不犹豫,“会。”
夏蝉轻笑,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唇,靠在他怀里,“所以啊,我爱你,就跟你爱我一眼的多,你愿意为我做的,我也愿意为你做。”
玉自珩愣住了。
她说,她爱自己。
是的,她说了。
玉自珩低头,吻住了她的头顶,“夏蝉,我此生若是负你,定然不得好死。”
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可能什么都会忘记,可是那一夜夏蝉为了救自己而受伤,为了捡自己送她的项链而流血,为了保护自己而咬牙坚持走那么远。
那个画面,永生永世的刻在了他的脑袋里。
生生世世也抹不去了。
萧战熬好了药,正要盛起来端去给夏蝉送去,门口的温雅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萧世子,还是我来吧。”
说着,就要伸手去接。
萧战面无表情,却及时的避开了温雅的手。
“不劳烦温副将,我给蝉儿端去便是。”
温雅一愣,看着萧战转身离开,暗暗的攥紧了手心。
一个两个,先是玉自珩,又是原本朱雀堂的统领郭东义,现在又是肃北王世子。
为何这一个个的,都对夏蝉关怀有加,温雅暗暗的捏紧了拳头。
“温副将,你怎么了?”
李蒙从背后走上前来,站在温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