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林黛玉失声一笑,胳膊撑着贾环胸膛靠起身来,看着他嗔道:“你才去种地了呢!我是拢了些花瓣,埋了起来……”
贾环呵呵一笑,撇撇嘴道:“种地有什么不可以?等我闲下来后,就带着你一起去种地!
我耕田来你插秧!
儿子牵牛,女儿扶犁!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悠然自得,也是一种美事!”
似被贾环勾勒的画面所陶醉,林美人陷入了憧憬中。
直到一只大手穿过她衣襟间,扶在她细腻的腰上轻轻的摩挲着……
林黛玉身子一软,又落回了贾环怀里。
见她星眼微饧、香腮带赤,贾环心中一荡,就要低下头“大快朵颐”一番,却听见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
欲求不满的贾环脸色顿时垮了下来,眼神幽怨……
“噗嗤!”
林黛玉一边利落起身,往月儿窗洞里避去,一边喷笑出声。
眼眸里满满是得意之色。
如是家里只有紫鹃,她倒也无妨。
可还有生人,她怎能和贾环靠在一起……
待紫鹃先一步进来后,就见贾环一张脸阴沉着看着她,而林黛玉则远远的坐在窗洞里的摇椅上,笑颜如花的摇着……
再看看床榻上凌乱的锦被和床单,紫鹃俏脸一红,根本不怕贾环,反而瞪了他一眼。
贾环没法子,不理这放肆的丫鬟。
只看向后面……
咦!
待钱娥宁缓缓走进来后,贾环眼睛一亮。
她身上穿着紫鹃的一套衣裳。
因为她身量比林黛玉大一些,所以穿不了林黛玉的。
现在看来,她比紫鹃的身量也要大一些……
因为身上衣裳,有些贴紧在身上……
许是练武的缘故,钱娥宁的身量极为有型。
属于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
该胖的地方极为有料,可腰间,却又极为苗条。
许是她不大习惯不合身的衣裳,再被贾环灯烛一样亮的眼睛一瞄,连路都不会走了。
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咳咳!”
林黛玉轻轻咳嗽了两声,小眼神瞄来。
三孙子,你就用这种眼神看你亲姐?
贾环讪讪一笑,解释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这是纯洁的欣赏……”
若是史湘云在这,一定会细细的观察一下中指的指甲……
林黛玉则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
她慵懒的对贾环道:“你领着宁儿姐姐自去寻三丫头吧,我有些乏了……”
而后又歉意的对钱娥宁一笑,道:“姐姐在这里就同家里一样,千万不要见外。姊妹们常在一起玩耍,姐姐有空就来这里坐坐,说说话也是好的。”
钱娥宁忙笑了笑,应了声。
她还从没和这样的女孩子打过交道,平日里玩耍的,都是一些习武的哥哥。
甫一和林黛玉这般娇滴滴的大家闺秀说话,钱娥宁有些紧张。
贾环见之有些不忍,说起来,这都是因为贾家的缘故……
他站起身,对林黛玉点了点头,让她好生休息后,就带着钱娥宁出了潇湘馆,往秋爽斋去了。
稻香村,暂时还是不去的好……
……
皇城,咸福宫。
寝宫内,赢历垫着一个锦靠,倚在床头,面色苍白,眼神深幽的看着房中站立之人……
站在那里的人,状况看起来要比赢历还差。
面色惨白,稀黄的头发,竟隐隐有了灰白色……
面容枯槁,细眼中的目光,是那样的灰沉。
她站在那里,似隐忍着极大的痛苦,极瘦的身子一直在微微颤栗着……
赢历见之,细眉皱起,沉声道:“你如今这个样子,还要折腾着回家?”
方静目光没有聚焦,空洞的看着前方,缓缓道:“我想,最后再看父亲一眼。”
听她没有自称“妾身”,素来重规矩的赢历又皱了皱眉头。
再感受到她身上的死气,赢历就愈发不喜,有些不耐道:“这件事,孤也做不了主。呵,如今这咸福宫里的人想出去……”
方静闻言,点点头,没有纠缠,转身出去。
待她出去后,赢历看向身旁的高玉,沉声道:“御医怎么说?”
高玉道:“侧妃娘娘怕是真的不成了,体内生机断绝,也就这两天的时候了……”
赢历闻言,目光愈发阴沉,道:“为了拉拢方家,他竟将这样一个将死的丑物丢到我宫里……高玉,你去报上去,告诉那位,侧妃要归家省亲。孤想看看,他到底会不会看着这个丑物死在我宫里……”
高玉闻言,犹豫了下,不过在赢历森然的目光下,还是应了声,出去了。
……
大明宫,紫宸书房。
听完朱正杰的禀报后,隆正帝将手中沾着朱砂的御笔往御案上一丢,冷哼一声,道:“一心想跟太上皇学,一心想跟太上皇比,却也只学了个形似神不似。
一点大气和担当都没学到……”
说罢,对苏培盛道:“去,告诉方冲,朕准他接其姊归家省亲,再派两名御医,好生照看,出了一点岔子,朕要他们的脑袋!”
“喏!”
苏培盛忙下去安排。
一旁处,赢祥也放下了手里的章程,捏了捏眉心,笑道:“皇上着实慈心仁厚,如此一来,方家一门就安排了四个御医,圣眷深厚。”
隆正帝轻轻哼了声,道:“总有人说朕不能保全功臣,说张廷玉必不得好死……朕就让他们看看,朕是如何对功臣的。
再者,方冲此子,心底缜密,颇有城府,是个好苗子。
朕打算好生栽培他,有此子在,日后总不会让贾环一枝独秀。
真论起来,方冲的资质,要比贾环还好。
只是,太深沉了些……
他对其胞姊之态,与贾环对其姊,是极鲜明的对比。
不过,这样也好……”
“呵呵!”
赢祥笑着点点头,道:“皇上说的是。”
……
ps:状态实在不好,调整一下……
构思都有,但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低烧不退,胃又因为吃药吃坏了,也是醉了……